昨天一腳把門踹他臉上的,不知道是誰?
要不是他動作快,隻怕現在鼻梁都歪了,結果先動手的反倒先告起狀了?
女人心,果然很難捉摸。
黎夜腹誹了一通,最後也隻能默默抱起她,放到腿上。
顧清歡窩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將頭枕在他肩膀上。
隻要一被他抱著,她就會習慣性的去尋找那個最舒適的位置,這是她多次實踐得來的。
顧清歡在自己的禦用位置上躺好,才聽頭頂上的男人道:“你說她背後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不過就是些宵小。”
她打了個嗬欠,興致缺缺。
相思蠱她都不怕了,還怕她這些跳梁小醜?
其實在顧采苓姐妹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懷疑她們了。
她們來了出雲鎮,那這麼湊巧的救了慕容澤,借此進入病區,一切都太順利了些。
而且慕容澤身上的傷也很奇怪,他身上有很多外傷,但都不致命,唯獨要他命的,是感染上的疫病。
病毒從血液入侵,跳過了發熱的潛伏期,直接大出血。
“如果治療疫病的藥沒有研製出來,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所以他命大啊。”
“是夫人醫術高超。”
“你怎麼也學會溜須拍馬了?”
“我見她剛剛哄你的時候,你高興得很,如今我也學了兩句,還請夫人大發慈悲,今晚別讓我再睡隔壁院子。”
“……哼,昨天半夜爬上我床的不知道是誰。”
顧清歡從他肩膀上起來,一腳把他蹬開。
對於這種死不要臉的男人,她才不會留什麼情麵。
黎夜笑著抓住她的腳,蓮足小巧,不盈一握。
“別鬧,說正事。”
“是誰先貧的?”
“好好,是我的錯。”
“哼。”顧清歡瞪了黎夜一眼,才重新枕回他肩膀上。
其實對於派顧瑤來的人,她心裏也有一些推斷,加上顧瑤剛剛那些話,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誰最在乎東陵皇權的歸屬呢?
答案呼之欲出。
隻是……
“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現在真是開了眼界。”
“這話倒不竟然。”
“哦?難道你有別的看法?”
“除了慕容昭,慕容澤就是唯一的王儲人選了。”所以他決不能死。
“可是他被帶回來的時候,真的隻剩一口氣。”顧清歡強調。
“那些外傷是不致命的,半月熱也是不致命的,但是二者結合,就讓他險些進了鬼門關。”
黎夜抱著她,一條一條的推論。
現在也隻能是推論。
因為他們沒有絕對的證據。
顧清歡明白他的意思。
對慕容澤下手的應該是兩批人,他們都不想要他的性命,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卻差點真的要了他的命。
“那他,真是很命大啊。”想到這裏,顧清歡真想為慕容澤點上一排蠟燭。
這孩子命太苦了。
早些年,被人用蠱蟲控製,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智障,後來又被黎夜拉入朝堂爭鬥,讓沒有任何經驗的他去直麵那些爾虞我詐。
現在,更是差點被至親之人坑死。
這真是……
倒了八輩子血黴!
“也不用這麼悲觀,反正現在都救回來了,暫時不會死。”黎夜捏了捏她的臉。
雖然之前都是逢場作戲,但有一點是真的。
他是真的不喜歡她想著別的男人。
顧清歡皺了皺鼻子,“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這麼感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