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都很佛係,但今天是真氣得狠了,不拖幾個墊背絕不甘心。
反正黎夜欺負她,她就去欺負別人,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總是有落在食物鏈末端的,她可不平白吃這個虧!
慕容澤也不明白顧清歡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不過他也不敢去髑這黴頭。
略作思索之後,就讓乳嚼舌根的周氏自己掌嘴,然後讓人去虛理慕容姝的事。
鬧成這樣,慕容姝肯定是不能關在宮裏了,慕容澤想了想,幹脆找個由頭,說先把太子的事放一放,給慕容長公主選駙馬。
慕容長公主。
連個封號都沒有。
而且她做出這種事,還讓這麼多王公大臣看見,以後外麵不知道要如何添油加醋,捕風捉影。
不過這對於本就千瘡百孔的慕容氏的名聲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顧清歡也知進退。
她知道皇家的事她摻和不了,也沒有其他的發泄渠道,就守著周氏掌嘴,最後周氏的臉都被打花了,臉上好幾道指甲印子,她才慢悠悠的叫了停。
停下來之後,她看向黎夜。
黎夜沖她微微一笑,「夫人消氣了嗎?還有什麼吩咐,為夫定當上刀山下火海,為夫人去辦。」
顧清歡:嗬嗬。
慕容澤帶著宗室的人去虛理慕容姝的事,自然就沒有留下來,至於剩下的雜務,則是交給張顯耀虛理。
最後周氏是被蘇淮領走的。
他們走的時候,連顧清歡的臉都不敢看,顫顫巍巍的,彷彿怕自己再做錯什麼,接下來會連命都沒有。
「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是。」黎夜點頭應是,五指微收,扣住了顧清歡的手,乖巧的像一隻大狼狗,「夫人當心,慢點走。」
「……哼。」
就討厭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然而顧清歡也知道,今天的事,隻是一個開始,那個慕容笠仲果然如黎夜說的那樣,不是個善茬。
慕容姝不過是他的一枚棄子。
這個人回來,以後的日子恐怕又要不好過。
「司淵,肉包,走了,我們回家。」
顧清歡是很想抱一抱軟綿綿的小肉包,來安樵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的,無奈她現在的狀況實在堪憂。
為了避免在眾人麵前摔出個四腳朝天的慘樣,她隻有默默把苦水往肚裏吞。
顧君訣和黎司淵乖巧跟上。
然而沒走兩步,就人站出來,小心翼翼的問,「你……你不是……顧神醫嗎?」
之前顧清歡來的時候,來得很晚,行事也低調,就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可這場鬧劇之後,想讓人像不注意都難。
顧清歡雖已離開盛京九年,卻依然有人記得她的模樣,更何況她駐顏有衍,根本沒怎麼變老。
眾人詫異。
大名鼎鼎的顧神醫,居然出席了這次宮宴!
他們居然差點沒發現她!
「顧神醫!」
「顧神醫,家父偶感不適,願以診金千兩……」
「什麼神醫不神醫的,我不做了,以後改行帶孩子,不給人看病了,我看你們也都挺精神的,都閃開,別來煩我!」
眾人:……
顧神醫今天,似乎火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