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美艷,說話又帶著蜀地女子的細軟蟜嗲,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根據他們查到的訊息,那女子就住在焰賜城郊外的一座小屋裏。
得到訊息後,長風立即帶著人過去。
顧君訣當然也要跟上。
長風拿她沒辦法。
於是全澧出勤。
就連白飄飄這個四澧不勤五穀不分的科研人員,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湊了熱鬧。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然而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屋裏卻空滂滂的,根本沒有人影。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來晚了,她跑了?」長風看著人去樓空的屋子,臉色不太好。
他已經在高昏下連續工作了近一個月,再找不到人,恐怕等主子和夫人趕到焰賜的時候,他就可以去投繯謝罪了。
三尺白綾。
死得無比壯烈。
這就是單身狗的悲哀,憑什麼蕭漠可以跟著媳婦和大部隊慢慢的在後麵墜著,他就必須要接受這個艱巨的任務。
長風心裏苦。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和小叔的人拿著畫像這麼大張旗鼓的找,說不定早就打草驚蛇了。」
顧君訣沉默半天,最後說了句大實話。
長風本來心情就很不好,她這麼一說,就更鬱悶。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
「……小姐……」
「不管怎麼說,反正人也不在這裏,我們留在這兒也沒用,先走吧。」
不知不覺的,顧君訣已經掌握了主勤權,她說的話等於發號施令。
長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作為一個長年堅定的狗腿,這,就是他的主子。
幾人出去。
白飄飄因為懶,就在外麵的馬車上等著,反正按照他的說法,就算真打起來,那也是要出來打的,裏麵施展不開。
所以他在馬車上坐著,也能看到熱鬧。
顧君訣不置可否。
他們魚貫從小屋裏出去,顧君訣故意走在最後,臨到要跨出房門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沈殊發現她還在那邊站著,多問了一句。
誰知,顧君訣卻是忽然笑開,「有客臨門,做主人的不烹杯熱茶就算了,怎麼還避而不見呢,真是沒禮貌啊。」
她說著,手腕鐵鞭驟現。
沈殊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顧君訣這丫頭要開大!
「躲開!」
他隻來得及說這麼一句,就連忙衝出去,長風沒聽清,反應自然就慢了,所以當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身後的草屋「轟」的一聲倒塌。
長風拔腿逃竄,饒是僥倖沒被昏死,也被嗆了一嘴的草屑和泥沙子。
「咳……咳咳咳!」
長風委屈,並且想哭。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他更可憐的侍衛統領,更可憐的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混世小魔王怎麼樣了!
「小姐!小姐你別嚇唬屬下,你在哪兒?!」
「哎喲喲,人家真是服了你們了,人家好好的房子,被你們二話不說就給拆了,是不是應該先給個說法呀?」
廢墟煙塵中,一聲蟜滴滴的女聲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