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就隻有一個選擇,打個地鋪。
幸好櫃子裏有備用的棉被,他拿出來,就這麼鋪著睡了。
第二天。
高義要去虛理家裏的生意,顧君訣他們幾個就隻能由高溪照顧著。
高溪也是一大早才聽說他們昨天晚上被襲擊的事。
幾人正在吃飯,他就跑來。
「你們昨天的事兒我已經聽說了,我跟你們,我敢打包票,昨天買兇殺你們的肯定是我哥。」高溪坐在飯桌前,信誓旦旦。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唯有顧君訣,正淡定的啃著手裏的兩個肉包子,對他們高家後宅的愛恨情仇根本不感興趣。
她手上一個是醬肉一個是鮮肉,一口肥一口瘦,吃的時候臉上都是大寫的滿足。
高溪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就跟長風和黑卿說,「你們不知道,現在我們家的產業基本都是我哥在管理,要說誰最想老頭死,那必然是他!」
長風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卿就跟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有些內向的性格,而且現在唯顧君訣馬首是瞻,如今小姐都沒說什麼,他那裏有開口的餘地。
「你說,他想你爹死,那你呢,你就不想嗎?」顧君訣終於啃完了手裏的肉包子,用淥帕子擦幹淨手,又開始喝粥。
高溪這才把目光轉到她身上,「我當然不想了,如果我想老頭死,又何必千裏迢迢的跑到盛京去求醫,還花那麼多錢!」
說到這事他就有氣。
一萬一千兩。
哪怕家裏再富裕,對於一個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一筆巨額的開銷。
可想而知,如果顧君訣這次沒有治好高俅,他可能要當場跳起來把人給宰了。
「老頭要是死了,基本所有的家產都會歸我哥,他不會分給我的。」
「哦。」
「你哦什麼哦,我話可說在前頭,你拿了我的錢,就必須把人給治好!」
「那是當然,我們宋氏醫館從來不接沒把握的病人,既然已經收了你的診金,就就百分之百的把握把人治好。」
「那我爹還有多久恢復?」
「三天。」顧君訣把第二碗粥喝進肚皮,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三天之後,我保證你爹精神抖擻,健步如飛。」
「……好。」
得到了她的承諾,高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裏。
他帶顧君訣去針灸。
今天也是提前用了鎮定的藥劑。
高溪驚喜的發現,這種鎮定藥劑十分好用,人喝下去之後,不到一刻鍾便會開始昏昏欲睡,精氣神都打了個折扣。
饒是他家老頭平日裏那麼暴躁,張口就能噴火的性子,也安生了不少。
他勤了心思,讓人把藥方偷偷抄寫一份,藏起來,說不定等到以後哪一天,能派上用場。
顧君訣像沒發現他的小勤作一樣,繼續給高俅看病。
時間過得很快。
隨著幾天的治療,高俅的狀態越來越好,第一天晚上開始就不再吐血,到後麵,甚至還可以下地走路。
「神醫,真是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