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嗬,果然還是我親親小徒兒瞭解我啊,知道師父是有正事找你。」白飄飄的表情有些微妙,「之前我師兄杵在那,我也不好開口。」
「怎麼,你賭錢輸了,要跟我借錢?」
「……那倒不是。」
「那是什麼,總不會是你這個月有沒有進賬,想找我借吧?」不是顧君訣看不起他,而是這老頭整天就這些追求。
白飄飄本來還有些欲言又止,結果小徒弟這麼輕看他,他頓時有些不樂意,「是,你師父我是沒追求,那也比你那小未婚夫好得多啊。
那,就是那勞什子的小太子,你這纔出來幾天,他就管不住自己了,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給睡了!這事情鬧得可大,整個盛京城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被蒙在鼓裏,特地來山上告訴你,那不是什麼好小子,強了人什麼伯爵府的小姐,聽說還鬧到太和殿上了呢。」
白飄飄把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倒豆子的全說了。
顧君訣隻覺得頭上一道驚雷。
她不太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就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攀升,爬上背脊,最後沖向頭頂。
遍澧生寒。
「你是說……慕容昭……」
「是啊,就是他,我來的時候,看見國子監門前浩浩滂滂的,好像是關係者都被請進宮了,那女的叫什麼來著,孫……孫……哎呀,我記不住,反正是什麼忠勇伯爵的嫡長女,名字我忘了。」
忠勇伯爵府。
嫡長女。
孫眉。
竟然是她。
顧君訣麵無表情,半晌之後,忽然笑了。
「真有意思。」
她之前一直以為這隻是個聖母心泛濫的女人,除此之外沒什麼心眼,沒想到她還有這種手段。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顧君訣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理,這本來不關她的事,可一想到那個蠢貨又被人算計,她就氣得不行。
笨得要死.
點也不讓人省心。
顧君訣氣沖沖的出去,準備騎馬趕回盛京。
她讓白飄飄在這裏守著,如果屈子安臨時出現什麼狀況,就去京城找她。
白飄飄有很多機關小玩意兒,用起來比馬車快馬都要方便很多,不過那些東西,目前隻有他自己會操作。
顧君訣就讓他送信。
白飄飄覺得小徒弟周身氣場有些不對,想勸說兩句,可是還不等他開口,顧君訣就已經走了。
連藥箱都沒帶上。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白飄飄咂咂嘴,「指教一物降一物。」
……
白飄飄的話顧君訣是聽不到了,她現在就想趕回京城。
不過有人比她勤作還快。
走到後門,還沒找到一匹合適的馬,沈殊就駕著輛馬車走到她身邊,「下山有段路崎嶇難行,你還是別騎馬。」
沈殊雖然在東陵做質子,但他的訊息網,卻比很多人都要靈通。
他聽說白飄飄來了,就知道肯定是來說慕容昭的事。
果不其然,等他趕過來,這丫頭已經徹底炸毛。
「走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