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拳頭離頭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下來。
算了,到底是自己的身澧,何必呢。
還是想想怎麼弄到機關木鳶吧。
她記得當時白飄飄把東西給她的時候,她沒怎麼放在心上,隨手就揣進包裏了,然後就跟著隊伍一直到西蜀。
那應該是放在包裏。
她的包……一般都收在房間。
也就是說,她想要聯絡白飄飄,首先要回到房間。
這不廢話嗎。
她要是能回去,還需要折騰這些?
顧君訣頭疼。
想了大半晚上也沒想出個有用的方案,看著窗外天空泛起魚肚白,顧君訣哀吟一聲,悶悶倒下去睡了。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平靜。
因為第一次逃亡失敗,她院子裏的守衛和丫鬟都換了新人,而且看守更加嚴密,連出恭都有人跟著,顧君訣發脾氣,那些人也想木頭柱子一樣站著,根本不理會她。
更變態的是,君景的心情也是時好時壞,有時她心裏盤算著什麼,想要小意討好曲意逢迎的時候,君景臉黑得跟什麼一樣。
相反自己生氣發怒無理取鬧,他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講真的,顧君訣真快被折磨瘋了。
日子慢慢過去。
這天,掌事的大丫鬟忽然過來通知她,說跟主上的婚期已經定下來,就在下月初五。
顧君訣掐指一算,今天是月底,下個月初五,尼瑪不剛好就是五天後嗎?
人死投胎都還將就過頭七呢,他就這麼等不及?!
死變態!
顧君訣說什麼都不想委身給這個人,哪怕不是她的身澧,她也覺得噁心得不行。
她想了半天,然後去到君景書房。
「你要做嫁衣?」君景今天難得沒出門。
或者說在顧君訣出逃之後,他出去的次數就明顯少了,而且每晚都會回來陪她一起吃飯。
雖然顧君訣並不想他陪。
「是啊,女子成親都是要親手做嫁衣的,我不知道你們瀟賜城有沒有這規矩,反正東陵是個規矩。」顧君訣抬眸直視他。
反正身份也暴露了,她懶得繼續跟他裝模作樣。
「你的女紅,能做嫁衣?」
君景似乎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嘴角邊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仔細看,似乎帶點嘲諷。
顧君訣不淡定了。
什麼意思?她女紅很好的好嗎,又不是娘親那種布匹收割機,她從小就學女紅,香囊荷包都不成問題。
衣服稍微複雜一些,但也是小菜一碟。
死變態這種表情,是看不起她?
「行吧,既然你喜歡,那就自己做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會讓裁縫再做一套,再過五天就是咱們大喜的日子了,我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能出什麼差錯呢,我現在整個人都被拿捏在你手裏,難道還能翻上天不成?」顧君訣懶得跟他虛與委蛇。
君景不說話,隻是笑。
她渾身是刺的態度似乎很取悅他,當天下午,布匹和工具就送過來了,當然,同行的還有公孫明月,這具身澧的「好姐姐」。
「妹妹,聽說你和阿玨的婚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