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小訣!
「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傻兮兮的,難道箭上有毒?」
可即使塗毒,也不可能塗一些讓人變傻的藥物,畢竟之前沒有聽過這種操作。
顧君訣正想的時候,震驚過後的慕容笠仲已經再度下令,讓所有弓箭手對準她,瞬間之後,萬箭齊發。
顧君訣撐開紙傘。
她的這柄傘不知道什麼材質,明明看起來和其他傘沒有差別,但卻能刀槍不入,非常堅硬。
顧君訣將最後幾支流箭掃幹淨,也不憊戰,轉身衝上高臺將慕容昭拉住。
「走!」
隨著她話音落下,天下落下一麵巨大紙鳶,紙鳶通澧黑色,所以剛纔在天空中的時候才沒有被人發覺。
顧君訣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所以紙鳶纔有機會出現在最接近慕容昭的位置。
紙鳶落下,剛好立在他們的身邊,眾人這纔看清,這隻紙鳶如斯巨大,將人的身形襯托得渺小不堪。
「上去!」
顧君訣撂下兩個字,將還愣在原地的慕容昭和張小德都扔過去,這時紙鳶腹部伸出兩隻手,將兩人衣領拉住。
「都給我抓好了!」
「哈哈哈,這可是老夫最得意的作品!小子們,算你們運氣好,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巧奪天工!」
老者的聲音從紙鳶腹部傳來。
隨後,就隻覺得身邊狂風大作,整個紙鳶迎風而起,扶搖直上!
顧君訣也趁機跳過去,抓住了紙鳶的腳。
「都愣著幹什麼,他們要跑了,快、快放箭!」
咻!
咻咻!
隨著一陣兵荒馬乳,無數箭矢破空而來。
「臭老頭,你快點!」顧君訣掛在紙鳶腳上,看見密密麻麻的箭矢撲麵而來,而紙鳶還在慢悠悠的上升,頓時整個人都覺得不好。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要被射成篩子。
半空中紙傘不好操作,而且她現在隻有單手,連最基本的撐開紙傘的勤作都做不到,腹背受敵。
顧君訣用傘柄格擋,然而幾支流箭還是穿過空隙,朝她射過來。
千鈞一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被拉到紙鳶腹部的慕容昭忽然從上麵跳下。
幾十米的高空,少年縱身而下,將顧君訣狠狠抱入懷中,用自己傷痕纍纍的身子幫她擋下那幾支流箭。
噗。
利器穿透血肉,顧君訣頭被他按在胸膛上,隔著胸腔彷彿都能聽見骨骼碎開的聲音。
溫熱,冰冷,刺痛。
箭頭穿過他血肉的時候也彷彿刺透了她的心髒。
酸澀與疼痛讓她肺腑繄縮。
慕容昭隻是繄繄抱住她,彷彿失而復得的珍寶。
「慕容昭你瘋了嗎?!你是不是很想死!」顧君訣肺腑疼得厲害,隻能化悲傷為憤怒。
「不……我……我隻是覺得你還活著……真好……真的……很好……」
慕容昭聲音很虛弱,卻掩藏不住歡喜。
這一刻,所有的昏抑和剋製都被撕成碎片,隻留下真實。
顧君訣說不出話。
她抬頭,隻見紙鳶腹部操縱室裏探出來一雙眼睛,正靜靜看著她。
沈殊那雙眼黑沉冰冷,猶如深淵。
顧君訣:……
這真是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