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笑了笑,這樣的工作環境,作為一個靠外表吃飯的女人,基本上不會帶人來看,尤其是善於察言觀色的麗莎看到了趙欽臉上嫌棄的表情,更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她也是無辜的人,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剛才自己不明就裏的確有點唐突了人家,明白清楚事情的趙欽現在已經對麗莎放下了敵意,看她不安的神色,似是明白了什麼,“沒事,看見東西我就走。”
趙欽的話說得很貼心,讓麗莎有種吃驚的感覺,朝他投去善意的一瞥之後,便從外套裏摸出鑰匙,打開了西麵中部的一個小小的櫥子門。
一摞紅票最先映入眼簾,旁邊刀尖向外的匕首開過刃,鋒利得刺眼,而被這兩樣東西的“光彩”掩蓋著的信,則成了趙欽最注意的東西。
迫不及待地將信打開,陌生的手寫體字展現了出來,跟自己收到的紙條上毫不相同的字體使整件事愈發奇怪了。
不同字跡寄來的信,顯然是為了掩蓋寄信人的身份,可既然如此,幹脆直接用電腦打印出來不就行了,幹嘛還非要找不同的人來寫那麼麻煩呢,神秘人若是個擁有好多人的組織就罷了,他要是一個人的話,這樣做同時還就承擔著信息泄露的風險。
“錢歸你,信和匕首我拿走。”這女人也不容易,錢就算是給她壓驚了,而後兩樣東西,趙欽必須帶走,與神秘人有關的一切東西他都要妥善保護,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他轉頭朝房間裏查看了下,一卷像是用來裝垃圾的黑色塑料袋靜靜地躺在牆角。
彎腰從那卷裏扯下一截,刀和信裝好後謹慎地揣在懷裏,今夜他穿了一件棒球衫,此刻正好成了裝東西的好工具,拉鎖拉上,若是不知情的人就完全看不出那衣裳中還藏著如此神秘的東西了。
感激地看著趙欽做這一係列動作,麗莎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趙欽幫她關好儲物櫃的門,離開好久了,她才緩過神來,防備卸下之後,這無辜的女人整個身體都軟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順著背後的櫃子,軟軟地就癱坐在了地上。
一路開車疾馳,一路沉浸在對整個事件的分析之中,待他回到宋家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莊園內一片寂靜,守夜人也趴在涼風習習的門衛室裏打瞌睡了。
趙欽不想驚動任何人,雖說自己的行動是不受人約束的,但難免有些人會因為自己晚歸的行蹤對他產生特別的看法,不必要產生的枝節,還是讓它死在萌芽狀態吧。
如離弦箭一樣快的幾步助跑,輕舒猿臂,手腳並用,快速順著巨大石塊壘砌而成的圍牆踩了幾下,趙欽就已經像猿猴一般,雙手攀上了圍牆最頂端的邊緣。
僅僅憑借雙臂的力量和身體訓練多年產生的彈力,趙欽神奇般地就飛了起來,其實也不是飛,隻是整個身體騰空一米多,腳不踩圍牆而直接躍了過去。
一個黑影劃過深藍色的夜空,狸貓般輕盈且悄聲無息地落地,圍牆內柔軟的草坪成了幫助他消聲的好墊子,所有動作完成得如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