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光著上身,下麵也就是穿著拳擊短褲而已,可誰知對方竟然直接就亮出了日本刀。雖然這種空手鬥白刃的事情趙欽也不是沒遇到過,但其凶險程度卻比剛才增加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秀田太郎先生先別急,要跟趙先生切磋也先讓趙先生穿上衣服。赤膊上陣,在你們日本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吧。”說話的竟然是剛才突然消失了的天哥,他手裏拿著趙欽的外套,站在那,很斯文地征求秀田太郎的意見。
這也不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相反,還非常合理,秀田太郎定然也沒理由拒絕,於是隻好收回攻擊的姿勢,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天哥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他雖然還是以一個服務人員的身份上來,但整個人的氣質卻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不卑不亢的,尤其是剛剛越過圍在台上的打手走到場中的時候,幾個打手本想要攔他,卻不知怎麼的就讓他給鑽了過去。
昔日拳王的身手可不是吹出來的,區區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家夥,又如何能夠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他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秀田太郎,將外套展開的一瞬間,趙欽竟然看到那外套中隱隱的寒光一閃,天哥竟然是把他那套帶著刀的馬甲套在衣服裏一起帶了過來!
趙欽沒想到天哥能夠如此雪中送炭,有了這套馬甲,秀田太郎的那柄日本刀就形同虛設了,他朝天哥投去感激的一瞥,天哥也不著痕跡地笑了笑,此時的兩人像是配合默契的同伴一樣,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了這樣一套衣服,趙欽臉上的笑容再沒了猶豫,大馬金刀地站在那裏,盯著重新舉起刀的秀田太郎,懶懶地說了一句:“要打就趕緊,別像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那話、那聲音中藐視一切的王者意味,無法掩蓋。
秀田太郎看起來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凶神惡煞,但他的那把日本刀真正舞起來的時候,卻有種天地之間盡是刀影的錯覺,此時,他發狠地朝趙欽砍去,從表麵上看來,好像跟徐家少爺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那種莽撞勁兒差不多,但實際上,秀田太郎的策略卻遠遠不止這些。
一把刀左穿右刺,看似毫無章法,實則詭譎多變,趙欽從不是個輕敵的人,此時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二人棋逢對手,關鍵的時候,趙欽一個閃身留出空檔,抽手從馬甲內部抽出了自己的腰刀。
仿佛如一條銀色的鏈子從眼前一閃而過,想欺負趙欽沒有武器的秀田太郎失算,耳邊的幾綹頭發,瞬間就被趙欽柔軟的腰刀給削了下來。
連忙後退幾步,秀田太郎伸手摸了摸耳邊,除了短掉一截的頭發之外,外耳廓上也多了一道血槽,瞬間鮮血流出,沾到了他的手上。
日本武士天生好像就是對鮮血有著別樣的崇拜情緒的,就像曾經習武修道到一定程度的著名武士都會到盛開的最茂盛的櫻花樹下剖腹自盡,用自己的鮮血來澆灌美麗花朵一樣,秀田太郎在見到自己鮮血的時候,突然臉上出現了種異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