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天上掉陷阱的事兒呢!賈仁立即請了假,屁顛顛地就往蘇家去了。一到蘇家,就跟蘇爸爸道喜。

蘇爸爸正一個人在家喝酒。蘇媽媽在偏屋後麵準備喂豬,不知道來了人。

“哎呀,蘇老哥,恭喜恭喜啊!”賈仁笑得一臉燦爛。

蘇爸爸莫名其妙:“喜啥?喜你到我家吃飯哇?”

“怪我!怪我!這不是看到蘇老哥開始享福了,替你高興呢!”

“享福?守著這麼幾間破房子叫享福?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是專門到我家來戲耍我的嗎?”蘇爸爸都想直接用白眼把這說話有頭沒尾的家夥甩出去。

“蘇老哥,你就不要瞞我了哇。你女子是孝順你,又不得孝順我。你就是跟我說了,我也不得分你啥子嘛。何況我還是親眼見到的。”

蘇爸爸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家夥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倒不像是胡說。

拿杯子給賈仁也倒了一杯:“坐下說說怎麼回事?被你都說糊塗了。”

“怎麼?老哥你真不知道?”看蘇爸爸一臉糊塗,於是將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聽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跟蘇爸爸說了一遍。

聽到賈仁說到女兒跟一個有錢人一塊吃飯,小夥子看起來長得還不錯的時候,蘇爸爸一把捂住賈仁的嘴,示意他先不要說。

然後高聲喊到:“老婆子,老婆子,死哪兒去了?”聽到蘇媽媽回答的聲音,又說到:“家裏來客人了,弄點下酒的菜來。”

給蘇媽媽安排了事情,蘇爸爸這才示意賈仁接著說。

見這形勢,賈仁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你知道嗎?我聽人說,你那女婿可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你別作出一副不信的表情,我那天看那小子通身的氣派,還有開的那車,是輛名車……我後來還問過別人那車,起碼好幾十萬呢!叫什麼車來著……嗨,這年紀大了,記不住事兒了,總之是輛名車。老哥,你這以後可就真的享福咯!”最後,賈仁還總結了一句。

“享福?你看你這個外人都知道了,我這個親爸連人影子都沒見過呢?怎麼享福?”蘇爸爸說起都是氣。

“老哥,你別急啊。”賈仁安慰到,“這醜媳婦要見公婆,這女婿始終也得見丈母娘老丈人的。到時候你女子把女婿帶回來,訂婚結婚什麼的,條件不得由你開。結了婚以後,可就算是你半個兒子了,不孝敬你,孝敬誰?”

聽到這,蘇爸爸砸吧砸吧嘴,細細品著味。最後又向賈仁核實了一遍:“真是個有錢人?”

“真是個有錢人。這個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賈仁差點要對天發誓了。

蘇爸爸在心裏琢磨開了:“管他是不是個有錢人,隻要那個賠錢貨敢帶回來,試一試就知道了。”

打定了主意,不再跟賈仁多說。兩個人喝起酒來。

蘇媽媽把菜做好端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兩個人說過什麼,隻見兩人喝著酒。看到陌生的賈仁,蘇媽媽疑惑地看了好幾眼,也沒敢多問。

後來,賈仁走了。蘇爸爸就陰沉著臉叫蘇媽媽給女兒打電話。

因為涉及到女兒,聯想到剛才的陌生人,蘇媽媽在心裏多打了個轉。

……

當然,文理查到的肯定沒有這麼詳細。但是大概經過差不多。

看到賈仁的身份,葉姒也疑惑了。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主動跑到蘇家去八卦。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葉姒看向顧然。對麵的男人不置可否。

“我朋友查到的就是這些。至少目前可以肯定,這個人對於蘇盼沒有什麼惡意。”顧然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吧,我相信你,畢竟你也很關心盼盼嘛!”葉姒還給了顧然一個了然的眼神。

顧然還了一個“請多關照”的眼神。

蘇盼最近可管不了這麼多。沒事的時候,就在心裏默默排練見家長的情形。

王子君突然想起一件事還沒有跟蘇盼說。但是見她最近這麼緊張,心想幹脆等過了這一關再說了。

終於放國慶假了!

一大早,蘇盼就起了床,精心化了一個淡妝。收拾打扮妥當,在家等著王子君來接自己。

坐在車上,看到窗外的風景由熟悉變得陌生,蘇盼反而冷靜下來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反常,蘇盼笑了。

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一直害怕不被王子君的父母接受。現在想來,難道害怕了,就會被接受嗎?早點見了也好,有個方向,才能抉擇今後路的走向!

王子君見蘇盼漸漸放鬆,心裏嘖嘖稱奇。這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一會慌得跟火燒眉毛似的,一會又淡定得仿佛跟自己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