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實在無法想象,拿著照片就要去向王母求證。
大多數男人都是這樣,不懂或者不想懂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對於他們而言,能直接問的,就不想耗費時間。何況此時的王子君,盡管有懷疑,心中的天平還是傾向於王母的。
而王母想著兒子最近難得常常在家,總是不亦樂乎地為他做這做那的。王子君找來的時候,王母正在熬湯,接到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兩個人說的熱鬧,內容嘛,自然還是三句話不離王子君。隻聽見王母說:“哎呀,最近我都比較忙的,我兒子在家,你知道的,我要為他做飯嘛……哎呀,累肯定會累嘛……當媽的不都是這樣,寧願自己累點苦點,隻要孩子好,做什麼都願意……兒媳婦?沒有沒有……這些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插手不合適……真的?你也這麼認為?說實話,我是很喜歡青家那個姑娘的,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孩子們的意願……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到時候一定請你吃喜酒。哎呀,我先不跟你說了,湯要漫出來了。哪天空了再約你啊……好的,再見。”
王子君在廚房門外,聽著王母的一席話,又默默退回了樓上。
現在去追究這些有什麼用呢?蘇盼已經和自己分手了,真相也並不能讓她回來。
畢竟,自己這個不喜歡她的母親始終都在。又或者,自己以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
王子君沒發現的是,當他轉身的時候,王母已經回頭,就這樣看著他,直到他上樓。
葉姒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幾個case,托顧然的福,掙的盆滿缽滿。她想歇一口氣。
這天,由她做東,請顧然、蘇盼和魚米吃飯。
當然,主要還是為了感謝顧然。
葉姒、魚米和蘇盼三人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聚了,所以坐到一起就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顧然在一旁含笑看著,時不時為幾人添添茶水什麼的。蘇盼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魚米看蘇盼無比自然地接過顧然遞過去的茶水,微微眯了眯眼睛。
再細看,越看越覺得有情況。
魚米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葉姒。
葉姒也發現了,自己這無比真誠地向財神爺表示著崇拜和謝意呢,那邊財神爺卻在為蘇盼端茶倒水。
葉姒和魚米齊齊看著蘇盼。
蘇盼正聽得起勁呢,誰料她卻停了下來,還和魚米一起,一臉的曖昧地看著自己。
“幹嘛這樣看著我?”蘇盼問。
葉姒壞笑一下:“顧總,我也要一杯茶。”嗲嗲的聲音,旁邊魚米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說蘇盼了,葉姒自己都快吐了。
看著兩人揶揄的笑,蘇盼知道這兩人憋著壞呢。
蘇盼從顧然手中接過茶壺,放到葉姒跟前:“給你,茶水~”
葉姒邊笑邊說:“你少來了,比我還惡心。”
蘇盼當然知道葉姒是在調侃自己,才不怕她:“知道惡心,你還故意那副樣子。有話直說,你這嗲嗲的一套,去對付你的客戶吧。”
葉姒不幹了:“胡說,我對我的客戶,是憑專業和周到的服務贏得他們的信任和認可,才不靠這些歪門邪道呢。”
“是是是,我說錯了。我們阿姒最能幹了。我就佩服你這種家裏不缺錢,還拚命折騰自己掙錢的人。”蘇盼說。
“這叫實現自我價值,怎麼僅用一個錢字就概括完了呢?不過說實話,這次還真得謝謝你家顧然……”
“打住。葉總,請注意你的用詞。”蘇盼打斷顧然。
“哎呦,不知道我哪個詞用錯了啊?”葉姒在一旁擠眉弄眼,魚米幫著腔。
顧然雖然沒發表意見,但臉上的表情,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分明是很開心。
反正蘇盼已經和王子君分手了,她和顧然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可以?
“你這樣是賣友求榮!”蘇盼瞪著葉姒。
“你別瞪著你那圓不隆冬大眼睛盯著我,對我沒用。然後,一來我沒有收過顧總的任何現金、支票或者其他,所以我沒有賣你。二來我的‘求榮’,我剛剛說過了哦,完全是靠我的專業、敬業和才華等等之類的贏得的。反過來說,難道你沒發現我和魚米的鈦合金狗眼,都快被閃瞎了嗎?”葉姒還故意眨了兩下眼睛。
“嗯,對,閃得我眼睛都快瞎了。”魚米跟著眨了兩下眼睛。
“哪有?我們什麼都沒做。”蘇盼繼續掙紮。
“你得了吧。什麼都沒做,都這種效果了,要是再做點什麼,我們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