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中的皇帝卻沒有發現秦妃的轉變,隻是覺得她當真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因而,便摟緊了秦妃道:“愛妃說的是,玉柔,回你的宮裏去,沈嘉園的事情你莫要再摻合一點兒了。”
“不,父皇,沈嘉園不是那樣的人,兒臣年紀雖小,閱曆也少,可誰是真情,誰是假意,玉柔還是能分辨的清楚的。萬鯉池邊是沈嘉園救了兒臣的,五石散的事情也是她幫忙找出端倪的,父皇,嘉園是真心待我的,她絕對不可能存了害我之心,也決計是不會有傷害父皇您的心思的。還請父皇明察秋毫!”玉柔身子跪著向前挪了兩步,語氣懇切急促,身下的裙子被緊緊壓著在膝蓋底下,她卻一點兒也沒有顧及。現在,她滿心滿腹想的都是要如何讓父皇趕緊的改變了主意,放過了沈嘉園。
皇帝摟著秦妃的手緊了一下,抬眼,他望向玉柔,眸色沉沉,一句一頓的道:“正因為所有的事情中都有她沈嘉園的身影,這事兒才越發讓人懷疑了,賊喊捉賊這種把戲,朕見得並不少!”
這是認定沈嘉園就是刺殺他的了?玉柔瞪大了眼睛,使勁搖了搖頭:“不,不會的父皇,這事情定然是存在著誤會的。”玉柔向前又走了兩步,擰緊了手中的帕子,道:“剛才在荷花池邊的時候,嘉園說好像有什麼東西滑到了身上。說不得就是那會兒那蛇鑽進她袖子中的,父皇,您是聖明天子,嘉園又是您親口冊封的平安縣主,你可不能冤枉了她呀。”
玉柔說著,又重重的磕了一頭。
彼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分了,橘黃色的餘暉透過窗欞,照耀在玉柔公主的臉上,把她臉上的驚慌展現的明明白白。皇帝定定的望著她,心裏說不上來的失望:“玉柔,您向來都是個聽話的孩子,朕那麼多皇子公主中,也獨寵你一個。可你因為一個沈嘉園,你竟然如此質疑朕的話,還說朕冤枉了她?”
皇帝抬手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道:“莫非,你現如今是寧願相信一個沈嘉園,也不願相信朕所見的事實了嗎?沈嘉園就至於你這般拿命相護?”
皇帝說著話音驀地大了起來,伸手,把手邊桌子上的東西使勁的一拂,茶盞瓷碗的“嘩啦啦”便被揮落了一地。
有幾個茶盞碎片迸濺到玉柔的身前,落在從窗欞射進來的金色陽光中,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玉柔隻覺得那光強烈的似是要把她的眼睛弄瞎了一般,眼睛裏都帶了一抹兒的痛,當然,更痛的還有心房。
她怔怔的望向坐在上首的皇帝。
他從來沒有這般對她發過脾氣,如今,他竟然對她發脾氣了。這讓玉柔的心猛地都揪痛了起來,捏著金絲線繡成的錦帕,她手劇烈的顫抖了兩下:“父皇?”她難以置信的望向他,想要得到他些許的憐憫,讓他改變了主意。
看著玉柔驀地通紅起來的眼眶,皇帝的心緊縮了一下,隨即,他冷聲道:“回去,還不趕緊的回你宮中去?再為沈嘉園求情,朕便視你為同黨。”他眸色清冷,若霜似劍的直直望向了玉柔。
盛怒之中的皇帝卻沒有發現秦妃的轉變,隻是覺得她當真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因而,便摟緊了秦妃道:“愛妃說的是,玉柔,回你的宮裏去,沈嘉園的事情你莫要再摻合一點兒了。”
“不,父皇,沈嘉園不是那樣的人,兒臣年紀雖小,閱曆也少,可誰是真情,誰是假意,玉柔還是能分辨的清楚的。萬鯉池邊是沈嘉園救了兒臣的,五石散的事情也是她幫忙找出端倪的,父皇,嘉園是真心待我的,她絕對不可能存了害我之心,也決計是不會有傷害父皇您的心思的。還請父皇明察秋毫!”玉柔身子跪著向前挪了兩步,語氣懇切急促,身下的裙子被緊緊壓著在膝蓋底下,她卻一點兒也沒有顧及。現在,她滿心滿腹想的都是要如何讓父皇趕緊的改變了主意,放過了沈嘉園。
皇帝摟著秦妃的手緊了一下,抬眼,他望向玉柔,眸色沉沉,一句一頓的道:“正因為所有的事情中都有她沈嘉園的身影,這事兒才越發讓人懷疑了,賊喊捉賊這種把戲,朕見得並不少!”
這是認定沈嘉園就是刺殺他的了?玉柔瞪大了眼睛,使勁搖了搖頭:“不,不會的父皇,這事情定然是存在著誤會的。”玉柔向前又走了兩步,擰緊了手中的帕子,道:“剛才在荷花池邊的時候,嘉園說好像有什麼東西滑到了身上。說不得就是那會兒那蛇鑽進她袖子中的,父皇,您是聖明天子,嘉園又是您親口冊封的平安縣主,你可不能冤枉了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