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韓漠發現了一道道鐵柱。
囚神籠,上等寶器,有束縛阻絕靈氣之用,一旦被關在這裏麵,就算是兵者之境的強者都難以脫困。
這種法器在韓漠記憶力並不稀奇,但他不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囚禁在此。
本能的運起靈氣,往日裏如臂指使的火靈如今卻空空蕩蕩,體內火種也是內視不到。
韓漠心裏慌亂,又是接連幾次運氣,但讓韓漠失望的是他真的找不到任何一絲靈氣,除了體力上還稍稍有優勢之外,他竟然感覺自己完全丟失了力量,成為了再正常不過的人。
得到,失去!
失而複得不是太過難以接受,但渾身修為在一瞬間蕩然無存讓韓漠根本無從接受,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安全感就是自身修為,但如今他的修為去哪了?
這該死的囚神籠,一定是囚神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韓漠對著眼前鐵柱拳打腳踢,堅硬如鐵的拳頭由於沒有了靈氣護體,轉而就鮮血淋漓,一道道鮮血將鐵柱染紅。
短暫發泄,韓漠無力的軟倒在囚神籠內,過得半響,他終於知道怎麼都無濟於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眼打量周圍環境。
這是一間陰沉的地下室,借著火把的餘光韓漠看到周圍牆壁之上全部都是一條條猙獰的蘄蛇雕塑,這些蛇雕刻的栩栩如生,蛇芯吐出,幾乎體讓人聽到了是嘶嘶聲。
如果隻是一條蛇或許不算什麼,但當入目全部都是這些醜陋東西的時候足以摧毀一般人的神經,韓漠前世就有些密集恐懼症,此時看到周圍情況,他頭皮禁不住的發麻,心髒如同被人揪住了一般。
蘄蛇窟,蘄五步的修煉之所!
本能想到了這裏,韓漠終於確定自己如今被關在了城主府,也理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被一個神秘女人打暈後帶到了這裏,這女人一定是那隻該死的雪白畜生,她到底是什麼目的??我昏迷幾天了??
腦海紛亂如麻,韓漠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對方不殺他一定有理由,他記得當初那隻畜生好像說要帶他去找什麼狗屁火神,既然這樣那對方總不可能關他一輩子,到時候再見機行事,看有沒有逃脫的機會?隻是那小獸在妖族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口氣如此之大,並且看她意思蘄五步在她眼中都微不足道。
想到所有可能之後韓漠反而漸漸平複下來,當然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口中的畜生竟然就是這個世界主宰者白澤妖帝的女兒,如果他知道的話,當初一定會付出任何代價除掉小獸。
……
“聖女大人準備走了嗎?”蘄五步似乎知曉了白寒清意思,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問。
白寒清身份駭人,在葛山城多呆一刻蘄五步都如坐針氈,如果她在這裏出了任何一點差池,那麼他蘄蛇一族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恩!”
白寒清玉容不變,淡聲回複。
“聖女大人在等什麼?”蘄五步試探問道。
照他所想,抓到韓漠的時候她應當就會回都城了,但白寒清在此已經等了三天有餘,並且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該打聽的事情永遠都不要打聽!”白寒清淡漠看了一眼他道。
“是,聖女大人,您早些歇息,小的先下去了!”蘄五步畢恭畢敬,絲毫不敢多言,彎腰緩緩退了下去。
等他走後,白寒清緩緩走到了窗邊,她絕美冰冷的雙眼掃視著夜空,精致的眉頭忍不住鎖在了一起。
葛山城沒有能夠威脅到她的人,但她抓到韓漠的一瞬間察覺到了兩股駭人的神識,如果不是她秘術驚人,恐怕已經被對方所察覺,而且這兩天更讓她感覺到異常的是那兩道熟悉的神識今日時常可見,所以她才會暫時被困在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