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領兵走後,程普、黃蓋怨怪的說道:“大公子為何如此的說話,此番得罪了韓征東,雖能召回老主公的舊部,但日後再難得韓征東的助力了。”
孫策傲然的說道:“韓易方才己知我孫氏爭奪天下之心,他又自命為漢室的輔國大將,我若依靠於他,又豈能大展掌腳,必會得他限製動彈不得也。與其如此,我還不如獨立自主,自己闖上一闖。況且我孫氏子弟又豈是依人之助,寄人籬下之徒。”
程普苦笑道:“世間哪有那許多的忠義之輩,縱然韓征東心存漢室,但其麾下多有勸韓征東爭奪天下者。大公子隻恐在韓征東處受製,焉知不能在其麾下借力也?”
黃蓋也歎道:“大公子來得匆忙,未能與我二人好生的計議。此番既得罪了韓征東,再借力隻怕是不成了,還是好好的計議如何去做吧。”
孫策說道:“我欲引兵先袁術一步返回江東,再借我父舊時的威名召賢納士,聯合丹陽周昕、吳郡陳瑀、會稽王朗、豫章周術共保江東,驅逐袁術。再借抗袁之機,暗暗發展自身的實力,鯨吞江東。此策如何。”
程普、黃蓋相視一眼互讚道:“妙啊。韓征東棄揚州之地,專注中原,揚州除廬江陸康因地近汝南,袁術軍不敢明犯。周昕、陳瑀、王朗、周術等人皆無主自戰,久後必為袁術所破,大公子此去江東正是其時也。以我軍往日的威名,江東若無大將,抗袁之責定會落入我孫氏之手……唉,若有韓征東的任命,當可名正言順也。”
黃蓋勸道:“韓征東麾下強兵猛將甚多,真遣人去往江東,也不會是年方十八的大公子。沒有任命也好,真有任命,隻怕真的受製於韓征東了。當憑老主公舊時威望,想必應該也能得江東眾英豪的信重才是。”
韓易領軍前行,突然歎息一聲,成齊、餘化忙問原故,韓易說道:“孫策年紀青青,就有獨立自主,與天下英雄爭霸逐鹿之心。不說其能力若何,單單隻是這份傲氣就遠勝天下人許多。文台兄長有子如此,死亦可暝目了。”
成齊笑勸道:“寧公子與偃公子一文一武,在大穀關時,就曾稍露崢嶸。斌公子早慧聰異,文武之學一點就通,主人有子如此,何必羨慕他人。”
韓易不樂的說道:“寧兒,偃兒雖是我兒,但卻是朱氏子,再有能力也不可能繼承我位。斌兒乃是庶子,其母又是何車騎小妾,身份尷尬。唯一的嫡子望兒卻遠在西河,未知優劣若何,實在讓我憂心不己。成齊,此戰過後,速派人將望兒迎回,我要親自教養。”
“是,主人。”
韓易想了想後,又道:“寧兒、偃兒今年的學業如何了?”
成齊喜道:“孔明先生言說,兩位公子的學業比主公更優;史阿也說兩位公子的劍術極好,偃公子更能與史阿比劍不落下風了。”
韓易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待明年就召他們至我軍中為卒,亂世還是以兵事為主。學業麼,就在軍中自習好了。”
成齊一怔,問道:“那孔明先生呢,是請他繼續教授其他公子,還有任他隱居?如孔明先生這般經天緯地的大才,輕易放過卻是不該啊。”
“我抑製領內的士族豪強,不叫他們欺淩百姓,使領內各郡生產恢複極速,但後果便是士人、豪族對我心懷怨恨,更在袁術入侵之時大部叛亂,裹走了數十萬的百姓,使得汝南郡中的士人為之一空。而潁川郡中的士人雖屬耕讀傳家,無有太多田畝與仆役,卻喜自抬身價,或不看好於我,與我的關係不冷不熱。孔明先生身為潁川士人中的一員,也深受他們的影響。能來助我教授子弟己是大幸,焉敢還有他求,隨他自由吧。”
一位三旬有餘的官員領著幾個仆人行在荊豫之交的山嶺之中。官員是從長安而來,在南陽郡逗留許久,方才生出返回潁川老家之心。但聽聞荊豫二州在南陽、潁川之間有戰事發生。不得己,隻能借道南陽東南麵的伏牛山,轉歸潁川。不想行不多久,隻聽山中一聲炮響,無數的賊人從山中衝出。
官員大駭,叫道:“千防萬防,不想終是落入賊人之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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