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韓呂連姻(1 / 2)

朱偃手提韓易專命人為其新近打造的丈八破甲槊,刃長三尺,遠長於普通的槍矛。槊鋒具有破甲棱,分有八麵。普通的魚鱗鎖子甲、鐵圜甲、明光鎧,在此破甲的槊之下,可一擊而破。騎六歲口的新月烏雲駒,雖然不如呂布的赤兔馬,卻也是極為難得的寶駒。

呂布見了朱偃的打扮,好一幅貴胄的莽公子相。無論是長槊還是寶駒,都是價值千金之物。此子雖是韓易作嫯婿時所生,卻對這朱姓子也極為不錯。看來韓易令朱氏二子前來與自已結親,並非是小覷自已。於是頭道:“阿偃,你可大膽的進攻便是,某不會傷了你。”

朱偃拱手應道:“是,呂飛將。”

隻見呂布命人牽來馬匹,手提方天畫戟上馬,整個人頓時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風淩淩。一股無形的壓力立時壓在了朱偃的頭頂,使朱偃隻感舉步堅難,舉手無力。不由從心底生出一絲膽怯之意來。

世上單騎麵對呂布猶能奮勇而戰者極少,大多是望而生畏,不戰自逃。呂布為人更是高傲無比,懼死、膽弱者根本就不屑殺之。所以呂布在世上名頭雖響,卻極少陣斬名將。因為再著名的名將,也不敢在呂布麵前稱雄。

朱偃不由暗罵自已無能,自已乃是征東將軍韓易之子,韓易更是天下戰無不勝的名將。難道自已從母親之姓,就不是韓易之子了麼?也變得如同婦人一般怯弱?

呂布似乎瞧出了朱偃的怯弱之意,不耐的叫道:“準備好了麼?”

“好了。”朱偃深吸口氣,暗道:我尚未成年,武技不如飛將,氣力亦不如他,經驗更是遠遠不足。但唯有以初生牛犢之拚死心,方可與飛將這隻鳩虎鬥上一鬥。

朱偃暴喝一聲,將滿腔的怯弱全部斥去,立即策馬挺槊殺向呂布。呂布隻是原地不動,長戟虛指,無論朱偃怎麼變招,似乎都會落入他手。朱偃硬著頭皮交擊一合,隻覺虎口一震,長槊似欲飛出,急忙雙手急握,這才抓穩了長槊。

朱偃撥轉頭馬,大著膽子,再一次衝去。此次呂布的畫戟隻在朱偃的咽喉間弄影,朱偃暴吼一聲,將槊猛然的磕向呂布,隻覺牙根一痛,利齒已然咬出血來。

第三回合,呂布又將畫戟指向朱偃的前後,朱偃再一次變招架過,此時已是冷汗淋漓,汗流背脊了。這三合直叫朱偃苦不堪言,方才雙方變招之急速,已盡自已最大的能力,再鬥下去,隻怕不能了。

呂布搖頭歎息道:“你之武技倒也不錯,得了名師之傳授,練得也算不錯,在貴公子中卻也不差。但若你在戰場之上,隻怕不是某的一合之敵。就算是君理、文遠,欲殺你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因為你不懂戰場上有進無退,非敵即我的殺人心思。你若再如這般,卻是一好武的紈絝子弟,不能成我之婿也。”

朱偃一時黯然,自從得知韓易的事跡之後,朱偃與大哥朱寧便以父親韓易為榜樣。隻是韓易一直不願將二人重新收為韓姓子弟,一直讓二人背負著朱氏子之名而生活下來。無論是誰人在初次聽聞二子之事後,皆是大異大奇,莫不以朱偃之母朱旃的短見為恥。

可是朱旃身為二人之母,子以不嫌母醜為孝道。又豈能因母愚之事而怨怪?況且母親這些年來,早就後悔了,日日不樂,夜夜悔恨至天明。二人又豈能再度火上加油呢。

二人隻能是發憤苦讀苦學,想以二人各自的精擅,在父親韓易麵前掙得一份臉麵,為父親立下莫大的功勞,好讓父親在一時心喜之下,收二人重歸韓氏名下。二人並非是為發達的父親,將來所留下的位置而有所希盼。隻是一腔熱血的想在父親的麵前有所表現罷了。若是父親能夠重新接納母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朱偃抬頭高高的仰起,飛將雖是天下第一的勇將,但父親才是天下第一的名將。飛將再勇,也不過是父親麾下的附庸罷了。飛將之所以能在父親麵前自傲,不就是依憑他的武勇,小覷父親不擅武技麼。

自已身為父親的兒子,必要讓飛將呂布瞧瞧,韓氏子弟能文能武,亦有可能成為新一代的飛將之選。朱偃來配他的虎女,將綽綽有餘也。

朱偃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才自已之所以被呂布所小瞧了,還不是因為自已膽怯了。呂布說得不錯,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真正武技高出他人許多的又有多少?還不是單憑一腔不畏生死的豪膽罷了。有進無退,有你無我,能生還者往往皆是以為必死之人。而提前膽怯之人,唯有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