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服不行
高遠說的磕磕巴巴，自感也沒有什麼說服力，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等一番話說完之後，卻見秦璐瑤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關切，雖然一閃而沒，但高遠卻是下大喜，隻要秦璐瑤不是全無反應，那就還有希望。
“唉，趙先生失去了聖光大陸，我和他也是剛剛回來不久，他這一走這麼多年也確實不對，可是您也想想，他的所作所為是與師門做對，而且害死了恩師，趙先生曾直承無顏見您，若不是牽掛與他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趙先生早已自盡謝罪了，這一次回來趙先生已做好了打算，讓我把他麾下的舊部帶到聖光大陸去，然後他就來雄陘城，和當代秦家家主決一死戰，不過趙先生已經跟我明說了，他要故意死在秦家家主得手中，一來是為秦家家主得以名正言順的報仇，好重振秦家聲威，而來則是為了對您有個交待。”
秦璐瑤冷哼了一聲，恨恨的道：“給我一個交待，就是一聲不吭的去死嗎。”
秦璐瑤竟然開口了，高遠心中大喜，但麵上卻是一副沉痛的表情，道：“說實話，趙先生的作為要我說也不夠磊落，不管怎麼說也得見了麵把話說清楚了再死啊，他的作為確實對不住您，換了我的話，也隻有跟他一樣以死謝罪了。”
秦起在一旁長歎了一聲，道：“姑姑，我說句不該說的，其實我父親死在趙叔的手裏，對秦家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我父親當時心裏隻有爭得天下，又是殘暴好殺，濫殺大順國的平民百姓也就罷了，連年征役下連我風原國的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偏偏我秦家有無人阻止得了他，當年我二爺爺也是強烈反對我父親不顧民情而強自出兵，惹起了大陸諸國的公憤不說，連我風原國百姓也要造反，後來趙叔殺了我父親之後，我二爺爺卻是高興的，隻不過趙叔畢竟是他的弟子，二爺爺不得不做出一個交待而已，雖然和我趙叔的關係很大，卻也不是我趙叔的本意啊。”
見秦起開始幫腔，高遠趕緊應聲道：“話是如此，可趙先生畢竟也是間接害死了恩師，心裏如何能夠平靜，我和趙先生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可我就沒見他效果，趙先生平日裏喜歡以酒澆愁，每次喝醉了就叫秦小姐的名字，哭得稀裏嘩啦的，哎呀，那叫一個丟人哪。我跟你們說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就勸他讓他回來，也好過單相思不是，結果你們猜怎麼著，趙先生說了，他說他要是不見秦小姐還好，要是見了秦小姐，卻讓秦小姐如何自處啊，若是秦小姐見他而不動手，那豈不是罔顧父仇不報，可是秦小姐卻也不忍下手殺他，這一來豈不是讓秦小姐在秦家更加難以抬頭做人。”
秦璐瑤怒聲道：“真是個笨蛋，難道他還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稀罕在秦家待下去嗎，沒見識，沒擔當，他還是個男人嗎。家主殺就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爹他……”
秦璐瑤尚未說完，忽然覺得自己這番話有些不妥，當下對秦起道：“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起搖了搖頭，道：“姑姑，我知道的你的意思，坦白說，如果我爹還活著，你覺得我能活到今天嗎？隻怕我這個秦家之恥早被他親手給做掉了吧，有些事還是說明白了的好，如果我真的有實力的話，我會親手殺他！”
秦璐瑤大驚失色，道：“住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怎麼能說出口，不管他再怎麼不堪，也是你的父親，現在他人都已經死了，又何必說這種話，你讓別人如何看你。”
秦起沉聲道:“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了姑姑，我二爺爺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若不是限於家規，隻怕他老人家會親自出手除去我父親吧，其實我二爺爺去找趙叔根本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又怎麼可能會自刎與宗廟之內，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二爺爺他老人家根本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高遠心裏大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以秦起的性格有什麼不敢說的，肯定是一看趙牧和秦璐瑤的症結就在秦璐瑤的父親身上，這就立刻隨口胡謅編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事。
秦璐瑤果然臉色大變，渾身上下隻是抖個不停，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高遠佯裝大驚道：“什麼！竟有此事！”
秦起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道：“姑姑，我怕你忍不住下山去送死，就一直沒敢跟你說，你知道嗎，二爺爺他是被我大哥和我二叔三叔他們聯手逼死的，他們要我二爺爺會宗廟謝罪，可我二爺爺說他教出的徒弟沒有錯，所以他也沒有錯，根本就不肯去謝什麼罪，可是我二叔三叔他們卻是糾集了多人聯手攻擊我二爺爺，然後謊稱我二爺爺是自慚之下自刎而死的，本來他們還要殺你泄憤的，可是我大哥說留著你的話，趙牧就不會打上門來，就算沒有羞愧自盡也從此不會再出現，你也得和趙叔反目成仇，從此不得相見，這一來卻比殺了你還要讓你難過，看來他說的沒錯，姑姑，這些年來你可不是生不如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