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轉頭看了莫向離一眼,兩人四目相對,他沒有多解釋,隻是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抿唇:“真是讓人無奈的巧合。”
“不要在意,我們找地方坐會兒吧。”
寧安點了點頭:“嗯。”
兩人穿越人群走到了角落的位置坐下,這周圍沒有人。
莫向離給她取了一杯香檳,兩人碰了一下杯,寧安問道:“五爺,這宴會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怎麼了?想離開了?”
寧安笑了笑:“我感覺我們雖然坐在角落裏,可還是吸引了場上大半的目光,這種感覺並不算太好。”
“我以為你從小到大備受矚目應該已經習慣了。”
她揚眉:“的確是習慣了,可是現在跟從前的感覺不同,大家的目光裏有質疑,可能還是與我跟秦小姐撞衫有關吧,不過我就納悶了,我們兩個撞衫跟別人有什麼關係,他們幹嘛要這麼‘大聲的’偷偷議論呢。”
“人們都喜歡從別人身上找樂子,而且喜歡群起‘攻擊’,你就當沒有聽到好了,反正你穿著這身衣服美成了天仙完勝,真正在意的人該是羽儂,她真的完全被你比下去了。”
寧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衣服明明是我自己選的,可他們卻說是你不上心挑選的結果,我真的覺得自己讓你背了黑鍋,讓你受了冤屈,可是誰能想到我跟秦小姐竟然會這麼巧合的選擇了同一件呢,我去看的時候這衣服明明還有兩件的。”
“好了好了,沒事兒,再過十五分鍾我們就走,稍微忍耐一下。”
寧安點了點頭,秦羽儂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手裏握著一杯香檳,她的臉色不算太好,“向離,寧小姐,好久不見了。”
莫向離看向她:“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是啊,淒慘吧,連個男伴也沒有找到,”她苦笑一聲在他另一側的位置坐下。
寧安眉心微微挑起:“秦小姐,顧公子沒有陪你嗎?”
“安安,你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你不知道我跟輕舟之間現在的關係嗎?你這可真的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呢。”
寧安笑了笑:“那我還真的是抱歉了,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我聽五爺說你最近跟顧公子的關係緩和了,還以為你們已經和好了,準備重新安排婚禮了呢。”
“婚禮是無法重新安排了,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跟輕舟並不合適,不該束縛住輕舟的人生,我決定放手給他自由。”
寧安嗬嗬一笑:“秦小姐活的真是灑脫,想要的時候瘋狂的追求,不想要的時候……說放手就能放手,隻是可惜了顧公子了,陪你折騰了這麼一圈兒,成了全城有名的秦檜兒。”她這話沒說錯,這是從肖子璐那裏聽到的,肖子璐的消息還從來沒有錯過呢。
秦羽儂蹙眉:“安安,你這話什麼意思,輕舟都沒有責怪我,你卻這樣說我?”
“秦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在說自己羨慕你灑脫的人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活的這麼任性,對吧五爺。”
莫向離手中杯微微晃動著勾了勾唇角:“羽儂,這事兒你的確欠輕舟一個解釋,不,你應該是欠大眾媒體一個解釋,現在輕舟為你背了黑鍋,別人都以為輕舟是忘不了舊情人所以才會放棄你,可據我所知,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秦羽儂搖頭一笑:“那我呢,你就沒有想過我也很委屈嗎,輕舟的確是忘不掉唯唯,唯唯的確是我們最終無法走進婚姻的障礙。”
聽了秦羽儂的話,寧安側頭看向莫向離,她看到莫向離唇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意,秦羽儂再這樣下去,毀掉的是她自己在莫向離眼中的好感。
秦羽儂眉眼間盡是悲傷:“向離,你可能沒有辦法想象我現在有多難受,我知道,你結婚了,已經不能像從前一樣安慰我了,可是……真的,別在我傷口上撒鹽,聽到你和安安這樣說我很難過。
你們可能不知道,剛剛我是怎麼聽著別人的閑言碎語走到你們麵前的,我最近說什麼做什麼全都不對,就連穿件衣服別人也要嘲諷我,別人都說……都說我跟安安穿著一樣的禮服就像是小醜。”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裙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巧合,當初我去訂禮服的時候,那個售貨員明明說,這衣服還沒有賣出去,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另外一件竟然會被安安挑中,我這可真是……自取其辱。”
秦羽儂說著目光落到了寧安窈窕的身姿上,按說,她秦羽儂在寧城也算是姿色上等的名媛,可是站在寧安麵前的時候,她卻就是略顯失色,瞬間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