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但每天還是擔驚受怕的,怕那些人去我公司鬧,去我娘家鬧。”於秀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可是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星期,他竟然……”
不過沒幾下,於秀又振作了過來,捋了捋淩亂的頭發,“好在這幾天借貸公司的人沒過來,要不然這僅剩的一點安樂時光都怕沒了。”
“借貸公司的人沒來,是因為錢已經有人替你們還了。”沈嘉早得了繼副隊的示意,這可以說。
“什麼?”於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沈嘉沒有重複,“這可能和你丈夫的死有關,你仔細想想,你丈夫死前的半個月都有什麼異常。”
上一刻還欠債累累,下一刻就不欠了,於秀驚愕得還沒有回過神,眼神放空,呢喃自語,“還了?還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會兒,於秀這才緩了過來,“你說和我丈夫有關?”
“他做了什麼事兒值三百多萬?”於秀是個聰明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
沈嘉沒有回答她,還是重複著之前的問題:“你丈夫死前的半個月都有什麼異常?”
“他……”於秀十分配合的仔細回想了起來,“他就是老避著我打電話,還買了個不值錢的老式手機,那個電話一響,他就去看,還匆匆出去兩三次,我一直以為他是外麵有人了。”
死者劉忠身上有一隻款式新穎的手機,但在案發現場和家中都沒有找到那隻老式手機。
那手機去了哪裏?
沈嘉又問:“他出去了,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去了多久?”
“我不知道。”於秀搖頭,“我有一天想跟著他出去,但他上退伍軍人,很快就躲開了。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每次回來臉色都不太好,我問他他還嫌我煩。”
沈嘉唰唰唰的在本子上記錄了下來,“出了小區朝哪邊走的?”
“左邊,拐了彎上了外麵大街。”於秀十分配合。
沈嘉問:“還有其他的嗎?”
於秀細想了想,“沒了,那天鬧了一通後第二天又因為他欠錢的事就回了娘家。”
時間都對的上,在於秀回娘家的第二天劉忠就住到了博物館的宿舍裏,直到他死的前一天回來了一趟。
“他沒去接你?”
“沒有,連電話都沒打一個。”於秀說起又憤慨起來,但終究沒有之前那麼激動,忐忑的看著沈嘉:“警官,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啊?”
就在這時,一直在屋子裏查探的尤堅朝沈嘉喊了起來。
沈嘉立即朝衛生間的位置跑去,朝站在馬桶上的尤堅問:“怎麼?”
尤堅看向於秀,指著天花板的暖燈,“這不是新裝的吧?”
於秀說:“不是,裝修的時候就裝上了。”
“有情況?”沈嘉輕盈的一躍就踩在了洗漱台上,撐著牆壁朝暖燈看去,“有沒有螺絲刀?”
“有。”於秀忙轉身朝外麵跑去。
“嘉嘉,這種事兒讓我就是,你外麵繼續問。”尤堅站到洗漱台旁小心的護著沈嘉,生怕她掉了來。
“我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了娘家,但每天還是擔驚受怕的,怕那些人去我公司鬧,去我娘家鬧。”於秀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可是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星期,他竟然……”
不過沒幾下,於秀又振作了過來,捋了捋淩亂的頭發,“好在這幾天借貸公司的人沒過來,要不然這僅剩的一點安樂時光都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