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歡腦中閃過現場的痕跡,現場並沒有燒毀的酒精瓶子等物件,那很有可能是趙景然消防服上本身就沾有的,從出發到進入火場救人,再到死亡,這期間他就隻和隊友以及謝國強碰過麵,而謝國強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病人,是不可能下手的,所以她將她懷疑的視線集中在了消防隊的隊員身上。
“這些消防服燒皺了,我重新浸泡舒展開之後,再看一看有沒有線索。”司南說。
繼歡知道這個工程很巨大,有些歉疚的說道:“那麻煩司法醫了。”
“這是我該做的。”司南將白色的塑膠手套取下來扔進了銷毀型垃圾桶裏,“從表麵來看死者的確是意外死亡,你們怎麼會將他立案呢?”
繼歡無奈笑了笑,“是第五消防隊的大隊長,他認為這是一起蓄意謀殺。”
“我了解你,如果沒有疑點,你怎麼也不會接手的。”司南很紳士的拉開門,讓繼歡先出去。
繼歡笑了笑,“的確是有疑點,那就是太巧合了。半個月前,這隻消防隊裏也犧牲了一個人。”
“火場無情,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司南站在門外的洗手池邊,擠了幾點消毒液,開始仔細清洗修長白皙的手指。
繼歡說:“是這樣的,但他們這半個月隻出了兩次小區燃氣爆炸的火警,而且兩次尋找水源都不方便。”
“那是挺可疑的。”司南說道。
繼歡點頭,“我也是覺得太過巧合了,隻可惜半月前的死亡的人已經被火化入葬了。”
司南將手上的泡沫衝洗幹淨,“如果消防服還在,也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希望還在。”繼歡看了一眼時間,“我還得去消防隊那邊,先走了。”
“慢走。”司南將繼歡送到門口,“等將驗屍報告整理出來,我再送到C組去。”
“不著急,聽你現場解說我也了解了大半了。”其實驗屍報告對於繼歡來說隻是一個結案時的輔助證據罷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查出更多的線索。
“我會盡快送去的。”司南朝已經走出幾米遠外的繼歡揮了揮手,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心底蕩漾起陣陣漣漪。
“老師,繼副隊走了啊?”女助理端著咖啡走了回來,看著走遠的身影有些可惜,“那她沒口福喝這麼好喝的咖啡了。”
司南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泡得不錯。”
“謝謝老師。”女助理笑嘻嘻的跟著朝辦公室裏走進去,朝另外幾名同事喊到:“一起來喝咖啡?”
“是老師從國外定回來的?”
“真香。”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司法醫,在忙嗎?”孔微微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走了進來,溫聲問道。
司南看到化著精致淡妝的孔微微愣了一下,他雖然是工科法醫,但情商卻不低,孔微微對他的心思,他還是能察覺得到的,所以有些冷淡的問:“還好,孔顧問找我有事嗎?”
“我聽說司法醫你下午也要去區隊那邊開交流會,正好我也要去,要不一道過去?”孔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順便搭個便車?”
繼歡腦中閃過現場的痕跡,現場並沒有燒毀的酒精瓶子等物件,那很有可能是趙景然消防服上本身就沾有的,從出發到進入火場救人,再到死亡,這期間他就隻和隊友以及謝國強碰過麵,而謝國強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的病人,是不可能下手的,所以她將她懷疑的視線集中在了消防隊的隊員身上。
“這些消防服燒皺了,我重新浸泡舒展開之後,再看一看有沒有線索。”司南說。
繼歡知道這個工程很巨大,有些歉疚的說道:“那麻煩司法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