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歡抽回了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張先生,請節哀。”
女人整理了一下儀容,用遮瑕膏遮了遮臉上的巴掌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衝著繼歡說道:“這位警探,我們家小涵找到了?他是不是不聽話躲那個遊戲廳裏去了?”
“誒,老張,你哭什麼啊?”話音剛落,張光輝蹭的一下子起身,三兩步走到女人身邊,一巴掌就朝女人的臉上扇去,“都是你這個禍害,都是你這個賤人!”
“誒,老張你幹什麼啊!”女人捂著臉朝旁躲開,但被張光輝追著打,還被一腳踹到在地,“哎呀打死人了啊,救命啊,打死了人了啊!救命啊!”
繼歡忙起身,將張光輝拉開,“張先生,你冷靜一點,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
“都是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小涵也不會被……”張光輝始終說不出‘死’這個字,他隻是去出了五天差,活潑可愛的兒子怎麼就會死了呢?
張光輝坐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繼歡看著再次情緒失控的張光輝,也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女人身邊將她拉了起來,然後推到了單人沙發上坐下,替她按了按肺腑處,“痛不痛?”
女人隻顧著哭,沒什麼感覺。
不說那就是不痛了,那就是肺腑沒有出血了。
繼歡抱著雙臂站著,聽著一高一矮、一短一長的二重奏的哭聲,心煩不已。
時晏也厭惡的皺了皺眉,他不覺得張光輝多關係兒子,要不然失蹤了這麼多天現在才知道,他活動了一下大長腿,“張先生,你先別急著哭,而且哭也沒用,你哭死在這兒你兒子也醒不過來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凶手。”
不得不說,時晏的嘴巴真的很欠,每一句都戳中張光輝的心窩子。
張光輝穩了好久,才把哭聲給穩住了,“我沒得罪過人啊?我兒子怎麼會……”
繼歡走到時晏身旁坐下,“張先生,這可能不是因為你的關係,隻是因為你兒子一個人在外走動,被凶手給盯上了。”
張光輝一聽,轉頭瞪著目瞪口呆的女人,恨不得眼刀子殺死她,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現在安心了吧?害死了我兒子就甘心了?你說是不是你故意把我兒子丟到外麵去的,是不是你故意這樣做的?”
女人哭著搖頭,“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我兒子不見了那麼久,你怎麼不報警,你怎麼不出去找?你好歹也給我打過電話啊?嗚嗚……”張光輝說到最後已泣不成聲,那是前妻留給他的孩子,他唯一的孩子啊。
女人堅決否認,“我這幾天都去打麻將了,我哪裏知道他在不在家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以為他隻是在小區裏玩。”
嗬嗬,現在哪個家長敢讓孩子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這後媽做得可真夠惡心的!
繼歡厭惡的皺眉,“你撒謊!”
“我……我沒有。”女人猛然提高了音量,恨不得全樓層的人都聽到她的澄清。
“你在撒謊!”繼歡嗤笑一聲,一一細數著她隱藏在表皮下的心思,“你明明很不喜歡張涵,卻還要在你丈夫麵前裝出很喜歡他的樣子,很累吧?”
繼歡抽回了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張先生,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