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煬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她莫名心虛，隻低著頭看鏡子，不敢看他。
將最後一套換下來，她走到他身邊，挽住他手：“走吧。”
“不喜歡？”
“嗯……”她模糊地應了一聲。
他一聲歎息，抽回自己的手，拿出錢包：“小姐，買單！”
“啊？”導購員正在整理蓁蓁試過的衣服，滿麵疑惑，“哪件？剛剛試穿這件嗎？”
“那件不要。”雷宇煬說，“那條紅色的裙子也不要，其他試穿過的都包起來。”
蓁蓁一聽，急忙拉他，他道：“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她無奈地歎氣，看著他去刷卡付賬，然後提著一堆的袋子走過來。
他牽起她手：“走吧。”
走出門，他又指著其他的店子：“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要了！”她煩躁地說。
“石頭記？”他指著前麵，“不貴，我們選個定情信物……”
“不行！送了石頭記會分手！”
他一怔：“誰說的？”
“魚夢說的。你信她吧，人家是愛情專家！”
“那買蒂芙尼！”
“你別鬧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她疑惑地回頭：“怎麼了？”
“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花我的錢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們剛剛開始，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剛開始我就不能送你禮物了？人家都是還沒開始就送了！”
“禮物講究的是心意……”
“我這不是心意？我想對你好，怎麼了？”
蓁蓁沉默下去，很難受。
“就因為我有錢、你沒錢，所以我不能在你麵前大手大腳地花錢？是不是要我將就你，和你吃路邊攤、買幾塊錢的手機吊墜，你就高興了？讓你將就我，陪我進高檔餐廳、買名牌衣服就錯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你不是那個意思。但如果我帶你去夜市，買對不超過十塊錢的吊墜，你一個我一個掛在手機上，說句‘我們永遠不分開’，你一定會開心，不會像這樣和我鬧別扭！”
“……”
“葉蓁蓁，我不是和你玩玩，所以不會用那種花花公子騙小姑娘的把戲對你！我隻想把你拉進我的世界，讓我們盡量靠近一點……”
“對不起……”
他一怔，“對不起”是什麼意思？莫名有些心慌，他牽起她的手，不許她再開口，“去吃飯！”
晚上，蓁蓁坐在床上，看著那幾袋名牌衣服，沉默很久打開電腦，問魚夢；“要怎麼和高富帥談戀愛？”
魚夢的回複很快：“花他的錢！”
“……”
“吵架了？他給你錢花，你不肯花？”
“……”
“你想區別於拜金女？”
“我沒那麼想！”蓁蓁急忙回複，“隻是，我不想扯物質上的事……”
“談戀愛哪有不花錢？就算什麼都不做，還要吃飯喝水買杜蕾斯吧？那可是民生問題！”
民生就民生，你可不可以不提杜蕾斯？魚夢我要和你絕交！和一個張口閉口“衛生巾、杜蕾斯”的人打交道能有什麼前途？
“你想一想，如果你和一個月工資幾千的人在一起，逛街吃飯還不是他付錢！過節過生日他還不是要送你禮物！再便宜也要幾百塊吧？幾百對幾千，是什麼比例？你又想想你家雷少多少資產，他給你買那點東西算個屁啊！對了，他買了什麼？買車買房了？”
“……衣服。”蓁蓁回頭看著裝衣服的袋子，將上麵的字母一個一個敲過去。
魚夢炸毛：“我靠！這算根毛！九牛一毛的毛！你腦子欠抽是不是？”
蓁蓁突然覺得和她沒有共同語言，有氣無力地說：“不和你聊了，我給我媽熬湯去！”
“不、許、走！”魚夢一個字一個字地發過來，“你有沒有想過，他欺騙你感情怎麼辦？”
“不可能！”雷宇煬雖然以前對她很壞，但自從在一起，他好得沒話說。而且他表白時說的那些話，那麼低聲下氣，絕不是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