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魚夢感動地握著他手，“我賣給你！”
怎麼說話的？他眼睛跳了跳，甩開她站起來：“那好，以後私事不準打電話給我。三天之內我會把合同相關的事安排好，三天後，你給我好好洗幹淨去東火簽字！”
見他走到門口，她大叫：“條款你要先給我解釋清楚，你不能坑我！不然我不洗！”
他差點栽倒，神馬叫“不洗”？！你好歹是寫小說的，別這麼提煉重點成不？
“我覺得遇上你，隻有你坑我！自己把碗洗了！”他砰地一聲關上門。
魚夢一愣，大叫：“你給我回來洗碗！最後一次行不行啊？”
幾分鍾過去，沒有反應，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她看著幹淨的屋子，思考沒有他能堅持多久。幹脆……簽完合約搬個大房子！雇個全能型保姆！可以保證房子清潔、肚子不餓！
perfect！
不行，為了365天源源不斷的保姆，她得把她所有書都給他看！（哎，魚夢就這點追求，好歹幹脆點把東方弄上手啊……）
前景很美好，心情很激動，她拿起手機給蓁蓁打電話：“蓁蓁！我發財了！發財了！”
“你要分我一半？”
“不分不分！東方要簽我的書，我又有錢了，我請你吃飯！”
“我擦！”蓁蓁大怒，“你就不能明天再告訴我？我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
魚夢一愣：“那你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陪你聊會兒天？”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蓁蓁覺得她的建議不錯，就真給雷宇煬打電話。電話響了近一分鍾才被接起，雷宇煬滿帶睡意地開口：“喂……”
“宇煬……”
她輕輕一開口，他馬上翻身坐起，拉開燈、看手表，動作一氣嗬成。還不到十二點，不算太晚。
“什麼事？你在哪裏？”
“在家，睡不著。”蓁蓁說，“剛剛魚夢打電話把我吵醒了。”
“所以你再來吵醒我？”他好笑地問，心情極好。
“她建議的。”
“那她不建議呢？你就不吵我了？”
“多半不會吧。”
“那我應該好好感謝她才對！沒她的提醒你居然想不起我！”雷宇煬躺下身，“伯母今天還好嗎？”
“好，大約明後天就會回家了。”
“那你今晚還是一個人在家？”
“不然呢？我爸心裏隻有她。”
“乖，我心裏也隻有你。怕不怕？不然我過去陪你？”
“不要！你居心不良！”蓁蓁大叫，突然想起一些怕的事，背後毛毛的。
他歎氣：“我隻是擔心你。”
“那你唱《小毛驢》，直到我睡著。”
“你確定你不會越笑越精神？”
“那你還會別的麼？”
他想了一會兒，說：“把電話放遠些，別放耳邊。”
“幹嘛？”
“你不是要聽歌？聽著聽著睡著了怎麼辦？放床頭櫃，聲音外放，小一點，能聽見就好。”
“嗯。”蓁蓁照做，放好了躺下來，“你可以開始了。”
“閉上眼。”
她閉上眼，隻聽他低沉的嗓音傳來：“你知道嗎，愛你並不容易，還需要很多勇氣。是天意吧，好多話說不出去，就是怕你負擔不起……”
聲音很低，低得剛剛好伴她入眠，讓她聽不清後麵的歌詞。不過，這樣子入睡，真的很美好。
一首歌在他嘴裏循環播放了十多分鍾，他試探地叫了一聲“蓁蓁”，沒聽到她的回答，他猜她多半已睡著，但以防萬一，仍又小聲地再唱了幾分鍾。
唱完，兩邊的空氣都十分安靜，他說“晚安”，然後掛了電話。望著天花板，睡不著，將電話在手中顛來倒去地玩了幾分鍾，撥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很快被人接起，接著靜了一會兒才傳來惱火的聲音，“半夜三更搞什麼？”
“睡不著，想找你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