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芒點頭，並不驚訝。
“就在門外！”蓁蓁說，“你說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會不會……知道我回來了？”
蘇芒抬起頭：“你們剛剛麵對麵了？說話了？”
蓁蓁點頭。
“那他當然知道了。”
“我……”蓁蓁吐血，“我是說今天之前……”
“那應該不知道。”
“你肯定？”
“肯定！”蘇芒說，“他隔三差五就把車停在那裏，估計在等人吧！這六年來一直這樣，所以和你回來沒關。”
蓁蓁突然怔住，六年來一直停在那裏……
她看著蘇芒，見蘇芒不欲多說的樣子，不滿大叫：“媽！”
“幹嘛？”
“你……你說話別說一半啊！”
“我還說得不夠清楚啊？”
“你……你故意的！”蓁蓁氣結，到隔壁去找魚夢。
魚夢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地說：“難不成真讓你遇到一個王寶釧？”
蓁蓁臉黑：“你能說點建設性的話不？”
魚夢沉默一陣，突然討好地拉著她：“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六年前那個男人是誰？”
“不是按摩棒嗎？”
“嗬嗬嗬……”魚夢笑得燦爛而心虛，“是東方斐！”
“我就知道！”蓁蓁跳起來，“說！你怎麼把那麼好一個男人給禍害了？”
魚夢歎口氣：“他太賢惠了，我實在忍不住，隻能把他收了！”
“收了？”
“收為己用嘛，給我洗衣、給我做飯、給我暖床……”
“你個混蛋！”蓁蓁大吼，掐住她脖子，“多好的男人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我也覺得不能！”魚夢嚴肅地說，“所以趕緊抽身走人，還他自由之身。”
蓁蓁一愣：“敢情……你禍害了人家卻沒禍害到底，把人家給拋棄了？！”
“那怎麼能是拋棄？沒名沒分的……”
“不行！”蓁蓁去拿電話，“我要向東方告狀！”
“別！”魚夢大叫，請求地望著她，“我告訴你，就是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現在雷宇煬知道你回來了，恐怕不久東方也會知道我回來了。如果他找你問我的事，你一定要隱瞞……”
“我不會答應的！”
“你不答應，我就把小暉的身世告訴雷宇煬！”
蓁蓁頓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也不準說。”
某會員製酒吧裏，雷宇煬和東方斐坐在吧台邊，各有幾分醉意。突然，雷宇煬說：“葉蓁蓁回來了……”
東方斐一愣，看向他：“你們見麵了？”
“見了。”雷宇煬神情痛苦，“她帶著一個孩子……”
“你的？”
雷宇煬一怔，麵露驚恐：“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東方斐無言：“你沒問？！”
“我以為她……”雷宇煬怔忪了一會兒，否認這個可能，“如果是我的，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六年前沒告訴我，六年後也沒告訴我！”
說到“六年”二字，心裏突然有一根針，紮得他好疼。那個孩子，多大了？千萬別告訴他是五歲，不然他殺了她！不不不……一定要是五歲，不然他殺了她！
“別忘了，六年前她去找過你，是你把她罵走的！說不定她當時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
這話讓他心裏燃起恐懼：“不可能！不可能的……就算我當時罵走了她，她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我！她沒說！今天我和她麵對麵站在一起，她沒說……她直接跑了！”
“你別忘了，你結婚了！麵對一個有婦之夫，我想她那點驕傲還是有的，幹嘛要告訴你？”東方斐喝了一口酒，拿出手機打電話。
“難道真是我的？”雷宇煬魔怔了。
“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東方斐放下手機，問他，“有沒有蓁蓁家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