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好嗎？！
過了片刻，流氓醫生又回來了，這次穿了衣服、穿了褲子、穿了鞋子、取了眼鏡，另外戴了口罩。他怒視著蓁蓁：“你不就以貌取人嗎？這樣好了嗎？”
“我……”他這麼一說，蓁蓁反而不好意思，有種傷害了人家的感覺。
他往座位上一坐，對小暉說：“過來。”
小暉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兩個人都戴著口罩，大眼瞪小眼。
他抓起小暉的手把脈，然後取下他口罩看了看，對護士說：“帶他去抽血。”
“為什麼要抽血？！”蓁蓁大叫。
“因為問題很嚴重。”
“嚴重？！不是說養養就好了嗎？”
“那你一個人養也不行啊。”醫生咕噥道，低著頭開始寫字，“先抽血吧……”
蓁蓁想跟過去，流氓醫生叫住她：“你過來！你過來！我還要了解情況，那裏有護士照顧。”
她隻能坐下來，眼睛頻頻往外跑，流氓醫生趁機問：“孩子叫什麼名字？出生年月？有按時吃藥嗎？這幾天睡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心不在焉地答了，他又問：“他愛吃什麼？”
“肉。”
“具體點，比如紅燒牛肉、東坡肉這樣。”
蓁蓁疑惑地看著他。
他說：“他牙傷了，當然要了解他的飲食習慣，不然有後遺症，一輩子不能吃東西了，還不餓死！”
蓁蓁仍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猶猶豫豫地說了。
他又問：“他喜歡玩什麼？比如玩具這樣的。”
“這個……和他的傷情有關嗎？”蓁蓁想看清的樣子，為什麼覺得有點熟悉，“醫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大概你微博上多了，覺得我和某個網絡紅人有得一拚。”
“呃……嗬嗬……”你還知道啊！醫院沒把你解聘，真是奇怪。
晚上，雷宇煬給東方斐打電話：“我在酒吧……”
“沒空！”不等他說完，東方斐就打斷他，“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能不能少打攪我？”
“未婚妻了不起啊！我還有已婚妻呢！”
東方斐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回家抱她啊。”
“你！”雷宇煬一窒，“卓然要來，你來不來？”
東方斐一愣：“真的？”
“真的，我托他點事，他一會兒就來。”
“等我會兒。”
半個小時後，東方斐趕到酒吧。雷宇煬坐在卡座，一邊喝酒，一邊抽煙。他走過去，雷宇煬馬上把煙盒遞給他，他擺擺手：“戒了。”
雷宇煬一愣，問：“為了你未婚妻？”
“不然呢？”
他黯然地撇撇嘴：“我也戒過……”
“想戒就繼續戒吧。”
“嗯。”他一笑，“今晚最後一支，明天開始戒。”
東方斐眉一挑：“有什麼好事？”
他頓了一下，歎道：“暫時還沒有。”
等了一陣，卓然來了。一頭亂發、衣衫頹廢，一手拿著親子鑒定的報告，一手握著便攜式酒瓶。將報告扔給雷宇煬，他躺倒在沙發裏，自顧自地喝酒。
東方斐看著他，無奈一歎：“少喝點酒……”
雷宇煬翻開報告，看了半天，嘿嘿地笑了。
“你怎麼了？”東方斐覺得胳膊上毛毛的。
他收起報告，端起酒杯：“好事！”
“你的？”
“那當然！”
“恭喜。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吧……”雷宇煬很鬱悶，“同樣的等，你和魚夢都要結婚了，我和她還止步不前……不！不是止步不前，是倒退了！”
“要溫柔啊……你懂不懂什麼叫溫柔？”
“我很溫柔！”
“舉個例子。”
他想了半天，舉不出來。
星期六的早晨，吃過早飯，蘇芒進琴房孵豆芽，葉文超帶著兩個孩子去隔壁玩遊戲，蓁蓁買菜、做家務。正在晾衣服，聽到門鈴響，她扔下手中的衣架，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