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忍不住一笑，帶著小暉走進去，把果籃和鮮花放在茶幾上。
魚夢拿了掃帚過來，蓁蓁把小暉抱到沙發上，二人安靜地坐著，她就在一邊勤奮掃地。
雷宇煬問：“魚夢，你還在嗎？”
“還在。”魚夢一邊掃一邊說。護士？護士你妹兒啊！老子還沒給東方掃過呢！
“能不能幫我帶個口信給蓁蓁。”
她和蓁蓁都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她說：“你說吧。”
“你就說我有事，暫時上不了庭，監護權的事過陣時間再說。”
“好。”
雷宇煬沉默下來，過了一陣又問：“她知道我的事了嗎？”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他沒要回答，隻是突然皺起眉：“你的聲音怎麼飄來飄去的？一會兒在這個方向，一會兒在那個方向！”
“護士在掃地，我總不好擋著她，隻能一直讓她啊！”掃完，她到沙發上坐下，對蓁蓁說，“護士小姐，麻煩你再看看他被子上有沒有碎片，萬一割傷他就不好了。”
蓁蓁嗯了一聲，起身走向病床，小暉也主動跟過去。
雷宇煬察覺到她的靠近，慢慢地擰起眉……
她停在床前，看了他幾秒，見他沒有反應，才低頭檢查，果然讓她在棉被上發現幾塊玻璃碎屑。
她伸手一點一點撿開，他一直廁所聽著，有些防備地繃著身子。
撿完後，魚夢說：“你再找幾個花瓶，把我們送來的花插一插。就不要放到他床邊了，免得又被他砸碎。”
蓁蓁點頭，轉身走開，雷宇煬突然抓住她，一把將她扯到床上。她嚇得大叫一聲，接著又閉著嘴不出聲，怕他知道是自己。
她雙手使勁推著他，想要爬起來。他卻將她緊緊握住。
“喂！”魚夢大叫，“雷總裁，你在幹嘛？性騷擾女護士嗎？”
“你閉嘴！”雷宇煬大叫，雙手往蓁蓁臉上摸。蓁蓁想趁機逃開，他一把將她摁住，心急地說，“別走！”
蓁蓁一下子愣住，趴在床上不敢動。難道他知道是她？
他一隻手顫抖地握住她的肩，一隻手緩緩摸到她臉上：“想騙我？”他得意一笑，“哼！你一進來我就聞到你的味了！”
蓁蓁咬著唇，不願承認。
他問：“你一個人嗎？小暉有沒有來？”
“你……”她想推開他。
他猛地將她抱住：“蓁蓁，別走！”
蓁蓁僵住，仍然不出聲，求救地看著魚夢。
魚夢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若不是，出聲就是了，但你不出聲，人家很明顯知道是你嘛！
小暉扯扯雷宇煬的袖子，雷宇煬一愣，伸手往前摸。他低頭躲開，去拉蓁蓁，蓁蓁馬上爬起來，拉著他跑開。
雷宇煬大叫：“葉蓁蓁！”
“她不是蓁蓁！”魚夢急道，“這個護士是啞巴，你不要欺負人家不會說話！想要女人你就說，我讓東方幫你忙！”
“不是才怪！”他大吼，掀開被子下床，“我的女人我會認錯！”
“問題你現在不能認啊！”
他向前走了一步，不小心撞到床沿，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蓁蓁，你別走！”他急急地爬起來，根本找不到方向，走到哪裏摔到哪裏。
蓁蓁看得難過，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抓住他的手。
“蓁蓁！”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抱在懷裏，“不要走！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不該上訴！求求你，原來我……”
魚夢微歎，離開病房，關上了門。
蓁蓁拍拍他：“你先起來。”
“那你不準走！”
“我不走。”
他這才放開她，讓她把自己扶起來。
“小暉呢？他在這裏是不是？”他問。
蓁蓁回頭：“小暉，過來。”
小暉不太情願地走過去，雷宇煬抓住他，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小暉，叔叔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