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把她推出去，碰到女秘書折返，應該是送了李雅倫一段路、交代了一些事。蓁蓁叫住她：“許先生怎麼樣了？”
秘書冷冰冰地說：“醫院。”她剛剛硬闖辦公室，弄得對方很不高興。
“哪家醫院？”
“不知道！”
蓁蓁伸手把旁邊辦公桌上的文件夾一掀：“你說不說！”
秘書嚇了一跳，還是不說，叫另一個同事：“打電話叫保安！”
“小柔，跆拳道！”
小柔剛要出手，秘書大叫：“市醫院！市醫院！”
小柔馬上推著蓁蓁下樓，好不容易上了來時的汽車，剛開一段路，就被橫插過來的轎車擋住了。司機反應極快，沒和那輛車撞在一起，卻撞在了防護欄上。蓁蓁的頭撞在玻璃上，痛得她頭暈眼花。
“蓁蓁姐！你有沒有事？”小柔嚇呆了。
蓁蓁搖了搖頭，伸手一摸，見撞出血來了。正想說話，聽見外麵有人敲窗。她眼花看不清楚，小柔搖下車窗，是李雅倫。
“我給若瑤打電話了，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想，她並不想你知道我和她的事，你也不想她難堪是吧？”
蓁蓁望著他，不可置信地冷笑起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有些人是會變的。”他伸手搖了搖她下巴，“曾經有一個很好的李雅倫，你沒有珍惜，那這個很壞的李雅倫，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若瑤跑到手術室門口，手術室還亮著燈。李雅倫站在一邊，她氣喘籲籲地拉住他：“怎麼樣了？怎麼會這樣？”
“他都把你賣了，你還緊張什麼？”李雅倫閉眼靠在牆上，聲音淡漠。
若瑤一把甩開他：“如果我可以不在乎，也不會被賣了！”
李雅倫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按在胸前：“如果他不在了，就跟著我吧。”
“我不——”若瑤推開他，突然瞪大眼，“是你！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他的！你想控製我！”
“他活著我不是更好控製你？”
“你混蛋！”若瑤嘶聲力竭地喊了一聲，跌在地上大哭起來。
李雅倫看著她，一直沒有動，直到手術室的燈滅了，他才欠了欠身子。
若瑤聽見聲音，慌亂地爬起來：“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
醫生歎氣，搖了搖頭：“失血過多，我們無能無力，請準備後事吧。”
若瑤身子一晃，無力地往後仰去。
“若瑤！”李雅倫大驚，撲過去抱住了她。
她醒過來時，人躺在病床上，見李雅倫在一邊打電話，又閉上了眼。
“醒了？”幾秒後，有人在耳邊問。
她沒動。
“我以你爸爸合作對象的身份給你姐姐打了電話，她一會兒就過來，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可以放心。喪事我已經交代你爸爸的下屬和你家的傭人去處理了，你姐姐肯定也會幫你的，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了。這段時間我不找你，葬禮完了再說。”
“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若瑤睜開眼。
他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她：“到時候你會知道有沒有關係。乖乖聽話，別想擺脫我。”
說完，他出了病房。
若瑤氣得渾身發抖，半個小時後，聽到外麵傳來交談聲，是他和蓁蓁的聲音。她激動地坐起來，卻從門縫裏看見他們走遠了。過了一會兒，二人推門進來，李雅倫說：“許小姐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可以打我電話。”
蓁蓁點了一下頭，沒應聲。他對若瑤笑了一下，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就走了。蓁蓁移到床邊。若瑤馬上拉住她的手，哭了起來。
“你還有我。”她說。
“姐——”若瑤大哭。哭了一會兒，她才發現蓁蓁頭部受了傷，忍不住詢問。蓁蓁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就送她回許家。
她向學校請了假，一直精神恍惚，所有的事都是蓁蓁在過問。雷宇煬和東方斐等人也一直幫忙，擔心許成茂出事不是意外，還特地派人調查當時的情況。但事實就是，許成茂失足墜樓，安全網沒兜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