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兩人坐在路旁發起蒙來,眼看著身旁的人熱熱鬧鬧有說有笑,唯獨他倆一身鬱悶顯得格格不入。視線落在旁邊的包子鋪,頓時覺得肚子咕咕作響,我真傻,既然是讓風若辰體驗生活的,我自己為什麼不帶錢!
“田螺,你帶錢了沒?”我忽然想起什麼問著身後的人,驀地聞見一股肉香,好東西!我心思一動回頭張嘴就咬,一時間滿口油汁,香飄四溢。
“你是狗麼?這麼精準。”田螺看著手中被我死死咬住不放的燒雞一時哭笑不得。“鬆口。”他吩咐,我搖了搖頭,“鬆口!”他好脾氣地再說一次,我依然搖搖頭,誰知道鬆口了你還給不給,想我平時吃飯眼饞了你那麼久,今天可知你會不會來報複我!
“那你咬著吧!”知道拿我沒轍,他大手一撒,整個燒雞就要從我嘴裏往下掉,我慌忙用手接住!暴殄天物不是!想著我撕下一隻雞腿毫不客氣地啃了起來。
“你不是狗,你是豬。”田螺頗為無奈,想了想他說:“醜女,我好像最近,能聞到食物香了。”
“那要不要來一塊?”我想都沒想撕下一隻雞腿給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又厲害點了?”上次他已經可以喝酒了,按這個趨勢,吃飯是遲早的問題,終於不用每天點香火了!吃飯的時候總算有個伴了,不然每次一個人在房間搗鼓著光看他眼饞好沒意思。
“那,我有沒有什麼好處?”我問著,他指了指我手裏的燒雞說:“幫你買燒雞算不算?”這個,我看了眼焦香肥美的燒雞,默默搖了搖頭。
好吧!他聳肩幹笑著默認。
我含著雞腿回頭繼續觀望那尚饑腸轆轆的二人。風若辰還在那坐著,清幽倒是跑到一位老婦那裏,幫她抗糧袋。我遠遠瞧著那老婦人腿腳不利索,清幽倒是有眼色,我悄悄跟著,隻見清幽將婦人送到了家,婦人為表謝意,送了兩個粗麵窩窩給她。還好,每個幾文錢,能有吃的也不錯。
清幽也是運氣好,若不是婦人實在沒得辦法,按照南村的習俗,怕是不會接受這份外來的好意。
隻見她一路上歡喜地護著兩個麵窩,生怕沾了路上的灰塵,她揣著兩個麵窩窩走到風若辰麵前,非常大方地把它們貢獻了出去,也不給自己留一個,我心裏嘀咕著。風若辰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麵窩,總算露出了點微笑,他接過了麵窩,張口咬了起來,才吃了幾口就皺了眉頭,我估摸他嫌不好吃,本來嘛,吃慣了細米細麵的大少爺忽然吃這個肯定覺得粗硌難咽,又沒得一碗水,可不是要噎著他!
他勉強把口裏的咽下,剩下的摘了片葉子裹著放在路旁,再不去光顧。看來他還是不太餓。可惜了清幽,餓著肚子給他送吃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清幽見他窩窩放下,隻得抿了抿嘴巴不再說話。
如我所料,後來他們沒有機會再去給別人打下手,清幽也好,風若辰也罷,沒有人願意跟他們多說幾句,這村裏的人戒心太強了,甚少願意跟陌生人搭話。又餓又冷,風若辰的臉色已經沮喪到極致,他可能沒想過自己讀書十幾載,今朝一點用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