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的眼光裏閃過一絲認真。
“好吧。”
楚霏然是那種大咧咧，直來直往的女漢子個性。
她直接地問道：“傅晉司，你告訴我，杉杉為什麼可以無罪釋放？”
“很簡單。”傅晉司薄唇輕啟：“真正的凶手被抓到，喬杉杉沒有犯罪，自然沒有關押的理由。”
楚霏然不確定地問道：“就那麼簡單？”
“就這樣簡單。”
楚霏然搖了搖頭：“我不信。傅晉司，我告訴你，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軍中的形勢我還會不清楚嗎？”
“海守斌是什麼人？他既然決定拿喬杉杉來要挾你，自然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但是現在那個所謂的凶手那麼容易被抓到了，怎麼可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所以，他才會那麼爽快的？”
楚霏然很擔心傅晉司。
他……為了喬杉杉，什麼都可以付出。
那這次代價呢？
代價是什麼？
是職務，是榮譽，還是他的性命？
傅晉司的薄唇勾了勾：“霏然，你好像變得有些聰明了。”
聞言，楚霏然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雖然想到這種可能，但聽傅晉司這麼說，她還是太過驚訝。
傅晉司……真的為喬杉杉是什麼都可以付出啊！
“傅晉司，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答應海守斌什麼了？”楚霏然的眼淚在眼眶裏洶湧：“你告訴我，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傅晉司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霏然，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我答應了他什麼。”
傅晉司不肯說，楚霏然卻也能想象代價肯定不小。
不然，海守斌不會那麼輕易地答應放掉小嫂子。
不然，他也不會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卻又什麼也不肯說。
“傅晉司，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楚霏然問。
“或許還有其他辦法，比這樣更好的辦法也有，但這隻是相對於對我而言的。但，我現在選的，是對杉杉最好的。”傅晉司淡淡地說道：“麵對自己心愛的人，我是不可能看著她危險的。我現在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淩伯伯這一生沒有結婚……”
很多人以為他的心很大，心係國家，從來不在個人的幸福。
但，或許曾經淩雲遠也有過摯愛的姑娘。
可是，一旦有了摯愛，便不能再心無旁騖。
所以，到最後，到了白頭，依然是他孑然一身。
楚霏然想到了舅舅，知道眼前的傅晉司變得比以前有血有肉多了，卻也不再是那麼戰無不勝了。
“那怎麼辦？”楚霏然迷惘地問道：“那你怎麼辦？”
傅晉司挑高了眉峰，狹長的鳳眸內閃過一道淩銳的光芒：“霏然，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沒把握事情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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