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去哪兒?”
商陸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旁邊的小山丘,腦海裏全是昨天晚上叫人新捏的地圖。
過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我們去那邊。”
手指著山丘的位置,常山點點頭,習慣性的握緊手裏的槍,就朝前走去。
經過商陸身邊時,就被他抬手攔住了。
“爺……”
“跟著我,等下不要說話。”
“是。”
商陸低頭看了眼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絲利芒,隨即就恢複了平靜。
像逛花園一樣,朝著山丘走去。
沒一會兒,兩人就爬到了小山丘頂部,看著山丘旁邊的草場,商陸心中的把握更甚。
常山緊張的看著商陸,他知道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隻是這次就他們兩個人,萬一碰上了白夜霖,豈不是……
他沒有說話,隻是謹慎的盯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一點風吹草動。
商陸站在山丘上,提聲朝著下麵堆滿草堆的草場喊道:“白夜霖,既然來了,躲著算什麼,孬種嗎?”
在草場裏,顧西寒看見商陸的時候,心中狂跳。
她以為,他不會那麼快,至少不會帶著一個人就來……
今天夜裏,她剛眯上眼一會兒,門就被人從外麵踹開了,是看守在外麵的兩個人。
她摸了摸袖子裏的簪子,又握緊了剛才找到的石頭。
兩人進來看了眼顧西寒,就上前粗魯的拽起她的胳膊,拖著她往外麵去。
走到一塊石頭旁,把她扔在那裏,就去清理他們留下的東西。
她看著手裏的石頭,使勁的咽了口口水,就在石頭上劃了一把匕首的樣子,現在,她隻能賭一把。
賭商陸會來,賭商陸知道她的意思。
她被兩人用繩子捆了起來,這次是給她送飯的人把她抱進一輛車上。
在彎腰抱她的時候,那人用隻有兩人的聲音說了句“得罪了”。
顧西寒現在更確定,他不是白夜霖的人,那他是誰的?
商陸,還是哥哥?
顧西寒沒有問,任由他把她抱上車。
剛上車,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人打暈了。
送飯的人看著前麵的兩人,眼裏滿是怒意。
“少爺可沒說要打暈她。”
其中一人笑著說道:“這少爺也沒說不讓我們打暈她,這一路上的變故多著呢,我們這不是為了安全嘛。”
車裏一時無話,顧西寒醒來,就在一個草場裏,白夜霖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看了一圈,周圍有不少人,手裏都拿著槍,她看了眼他們肩上的標記,是白係的部下。
白若沒有在,應該是被他提前送走了。
顧西寒沒有動,就這樣任由他看著。
“哼,你說,我在這裏讓商陸看一場戲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白夜霖突然收起了陰沉的臉色,語氣輕佻的說道。
說完,看著顧西寒平靜的臉色,心裏突然一惱,怒極反笑。
上前,單膝跪地,一手撐在顧西寒頭頂,一手手指搭在她的鎖骨上。
輕輕的滑著,顧西寒冷冷的看著他,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