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跳了一曲又一曲,一直到婚宴結束,胡舒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舞場。
後來,兩人回憶起這場舞會,都是一副慶幸的樣子。男人的木訥,根本就入不了胡舒的眼。隻是不知道那天晚上,胡舒不知為何,手就搭在了他的手上。
一牽,就是一輩子。
顧西寒看著胡舒的樣子,就知道今晚她不玩的盡興,是不可能的了。
轉身,就看見大力也邀請南瀟瀟跳舞,南瀟瀟自然不拒絕,朝著顧西寒眨眨眼睛,就隨著大力去了。
隻剩下程愫和顧西寒兩人站在舞場外,兩人相視一笑,從侍者手裏,一人拿了一杯雞尾酒,就朝著陽台去了。
陽台上沒有人,門前一個用玫瑰花做成的花拱門,剛好把兩個人的身子都隱在了後麵。
裏麵的音樂聲也若隱若現,顧西寒抬頭看著天空的上玄月,抬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程愫看著顧西寒的樣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看你渾身落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經曆了無常的世事,哪裏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顧西寒怔了一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今年十九歲了。”
程愫瞥了她一眼,不再說話,也抬頭看著月亮,手裏輕晃著酒杯。
陽台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程愫扭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顧西寒從著裏麵出來。
“我去關了燈,這樣,看見的天空才是最耀眼的。”
程愫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淡淡的聲音響起。
“小寒,我以為你會問我什麼?”
“我在等你說。”
“我一直都知道,跟在他身邊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可是,隻有真正經曆了,我才知道這裏有多痛。”
程愫臉色痛苦的捂住心髒的位置,眼神看向無盡的黑暗。
“我不敢問他要任何承諾,我以為隻要能陪在他身邊,我就會知足。可是,我發現,我是貪心的,對他,我是貪心的。看著府上的女人,我隻覺得心裏的火,要把我燒盡了。
即使知道,他不在乎那些女人,他從不會在那些女人的房間過夜,我心裏總是痛的要命,痛的在那個地方待不下去。
所以,我想出來透透氣,我怕我因為嫉妒,失去了原本的樣子。如果是那樣,我都會厭惡那樣的自己。”
顧西寒聽著程愫斷斷續續的說著這些話,捏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粉嫩的指甲,瞬間就失去了血色。
她說的這些,她不懂要怎麼安慰她。
愛上一個人,需要莫大的勇氣,去麵對那不曾到來的意外。
一旦失了心,就會生活的小心翼翼,像在懸崖上行走一樣,一個不留神,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愫愫,你可曾問過他,可曾問過他的心意?”
程愫一楞,隨即苦笑道:“他那樣的人,怎麼會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呢……”
“愫愫,你不問,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在這事上花心思呢。”
顧西寒淡淡的說道,她說這些話,是想到了商陸說的一些話。
“有些事情,你總得先問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