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進來朝著周圍看了看,看見顧西寒疾步走過來,看見胡舒和蘇楚暮朝他們點點頭,就焦急的朝著顧西寒說道:“夫人,爺喝醉了,叫我來接你。”
“那他人呢?”
“在外麵車裏等著你呢。”
顧西寒轉回身朝著胡舒交代了幾句,就轉身要走,看著胡舒欲言又止的樣子,沒來得及多想。
胡舒看著顧西寒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終於有件事能讓她急一急了。”
旁邊的蘇楚暮沒說話,隻是拉住胡舒的手,兩人朝著門外走去。
夜色如墨,車子經過的地方偶有亮光,穿過玻璃,照在閉著眼,眉頭高高隆起的人臉上。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這一片的房子,最大的好處就是隱秘,私人空間很大。路旁兩排高鬆的柏樹,像兩排不休不免的士兵一樣,守衛著這片地方的安寧。
顧西寒坐上車,對麵的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看他喝醉了,也安安靜靜的,這倒是很好。
到了西苑,商陸習慣性的睜開眼,看見顧西寒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下車吧。”
說完,就自己開門,先下了車。隻是腳下一晃,朝前跌了一下,站在門口的常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被他一把推開了。
顧西寒看著他有些虛晃的步子,滿臉不讚同的看著,等他走了幾步,就上前扶住了他。
商陸推了幾回,沒推開,也就不管了,一把將手臂環在顧西寒的脖子上,身子有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了顧西寒身上。
顧西寒腳下一個踉蹌,兩人差點就倒在了地上。旁邊的人來扶,都被商陸擋回去了,兩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他的房間,剛把人放下,顧西寒身上脫了力,一下子就跌坐在他旁邊。
商陸感覺旁邊的床顫了一下,掀開眼皮看了眼,又閉上眼睛,壓著聲音朝著外麵喊道:“常山。”
“在。”
“去把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讓夫人過去住。”
“是。”
顧西寒揉著酸痛的肩膀,按著床沿站了起來,看著醉的不行的人,還想著自己的住處,心裏有一塊地方,立馬就軟了下來。
低頭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把他的頭抱起來放在枕頭上。“你先洗洗再睡。”
常山看著顧西寒在這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為難的看向顧西寒。
“夫人……”
“你先去告訴廚房煮一碗醒酒湯來,這裏交給我吧。”
這些事情原本都是常山和燁華做的,現在顧西寒在,兩人自然不會插手。
商陸沒有動靜,似乎是睡著了。顧西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心裏想道:這人喝了這麼多酒,怎麼也不會見臉紅。
伸手覆上他衣領的扣子,不小心碰到他滾燙的皮膚,顧西寒的手不自覺的收了收,隨即有搭上去,熟練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廢了好大一會兒勁,才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旁邊的架子上。
吩咐了守在外麵的衛兵去端了一盆水進來,又替他擦了擦臉和手,才用棉被給他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