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看著馬醫生,眼裏滿是鄙視,要拍夫人的馬屁,也不能把自己給搭上了,不厚道,膩不厚道了。
商陸坐在沙發上,見馬醫生一副不知者無畏的樣子,眼裏的寒氣慢慢聚攏。在剛要爆發的時候,就聽見顧西寒的聲音,眼裏的寒氣愣是硬生生的散開。
“涼川,哪裏受傷了?”
顧西寒眼裏滿是擔憂的走到商陸旁邊坐下,也不顧有外人在,就去掀他的衣服。
商陸心裏暖烘烘的,抬手握住顧西寒的手,將她的手緊緊的包裹住。溫聲說道:“沒事兒,就是一點小傷。”
“我想看看。”顧西寒總是記得他在上海時受傷的樣子,一想起來,就一陣心驚膽戰。
“乖,沒事,等下給你看。”
說著,瞪了一眼常山,常山隻覺得委屈,這話又不是我說出來的,爺隻瞪我。想著,就扭過頭去瞪還在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
顧西寒隻是擔心的看著他的白襯衫,仿佛這樣,就能看見他的傷口一般。
“馬醫生,你說要怎麼調理?”
商陸剛要使眼色叫常山把礙眼的人,從哪裏弄來的,丟回哪裏去,就聽見顧西寒問了句,隻得狠狠的瞪了眼馬醫生。
馬醫生心虛的不敢看商陸,低著頭說道:“二爺的傷是小事兒,現在主要是要好好調理肝脾,肝脾好了,頭自然也就不疼了。”
“嗯,你去開藥吧。”
“不用吃藥,頭疼忍忍就過去了。”
商陸不耐煩的說著,拉住顧西寒的手也不曾放開。顧西寒使勁的掐了一下他的手,才朝著馬醫生說道:“你隻管開藥,我會盯著他吃藥的。”
馬醫生聽見這句話,立馬就笑嘻嘻的開了方子,自己拿著去抓藥了。
見馬醫生離開了,常山也追了上去。摟住馬醫生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故意的?”
馬醫生也不否認,二爺的身體一直都是他親自調理,隻是二爺不重視,外人就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給商府的老太太和夫人,少奶奶看病。
現在二爺有人管了,那就不一樣了,他自己不重視,自然有人替他重視。
馬醫生把這番話解釋了給常山聽,常山也聽出了幾分道理,又跑去跟燁華分享了今天的事情……
臥室,在顧西寒的堅持下,商陸隻得脫了衣服,讓他看胸口上的刀傷。
這是在軍營裏麵,不小心傷到的,刀口不是很深。這些年,身上出現的傷口隻大不小,這樣的小傷口,他還真不會放在心上。
隻是見顧西寒這樣心疼,竟然有些開心自己受傷了。
“無妨,都是些小傷。”
“嗯,我會適應的,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
顧西寒說著便哽咽,她說不出讓自己崩潰的話,隻是一想到可能會出現最壞的結果,她就覺得自己也活不成了。
“嗯,我舍不得死的。”
商陸將人輕輕的攬在自己懷裏,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保護一個珍世奇寶一樣,輕聲安慰道。
“你亂說什麼呢,我不喜歡聽這些話。”
“嗬嗬,我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