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瞪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就在旁邊坐下,看著自己的丈夫,心裏滿足。
顧塢顯笑了笑,指著房間的椅子,開口說道:“坐,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說說話。”
顧西寒心一沉,臉上沉靜,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顧西伯,將椅子拉近,坐在床前,顧西伯在她旁邊坐下。
“西伯,你的母親,你的妹妹,以後,你要護住了。顧家人,是不準女人受傷的。”
“我知道的,父親。”
“嗯,顧家手裏的權,沒了就沒了,可你這條命,可不準給我玩沒了。我不管你在做什麼,心裏都要記住,你是被依靠的人,不能輕易的就到下,顧家男人,不怕輸,就怕輸不起。”
顧西伯沉著眼點頭,看了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一生都在追逐權力,我也不能免俗。總歸我有要護住的人,我手裏就得有把鋒利的刀,至於這把刀是什麼,我還沒有想好。”
接近二十七的男人,將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生決定,就這樣剖開在自己父親麵前,心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
胡靜和顧西寒沒有說話,她們知道,這是他們父子間的對話。
顧塢顯看著沉斂,穩重的兒子,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人生在世,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兒子“死”過一回了,以前執著的事情,也就淡了,心不被束縛著,要去做什麼,就不重要了。
“這把刀,我給你握在手裏,你想要它成為一把什麼刀,就成為一把什麼刀。既然是自己的刀,就得訓得聽話,不會傷到自己就行。”
顧西伯點點頭,看著父親眼裏的神采有些暗淡,手掌狠狠握緊。
顧塢顯咳嗽了一聲,轉頭看向顧西寒。他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跟自己一樣倔脾氣的女兒,眼裏添滿了笑意,看著胡舒說道:“你看著小寒,是不是比在家是胖了些。”
胡靜看向顧西寒,看著女兒變得豐盈的臉頰和手掌,笑著回道:“我看著是胖了些,以前在家裏,一直養不起來。”
“可不是,西北那塊地兒,到是適合你呆的。”
顧西寒扯開嘴角,拉起顧塢顯的手,像在家時一樣,撒嬌道:“我以後要跟你們在一起,哪也不去。”
“怎麼結婚了,還這個樣子。看來,涼川到是由著你的性子來。”
“哼,就您喜歡將女兒往外推。”顧西寒故意輕哼一聲。
這幅樣子,像極了商子兮。顧塢顯看的發笑,抽出自己的手,朝她擺擺手,說道:“你們長大了,哪裏還要我們管著,我想著就管著你們母親就夠了。”
顧西寒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胡靜怔了一下,隨即臉就紅了,這人是做什麼呢,當著兩個孩子的臉,亂說什麼呢。
就連顧西伯的嘴角,都隱隱的翹了起來。四人又在一塊兒說了會兒話,顧塢顯就將兄妹兩人趕了出來,想跟胡靜說幾句話。
顧西寒不想走,可是看見母親隱忍的樣子,心裏像是堵著一塊石頭一樣,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