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你是他的救贖
這個他,是誰,顯而易見。 莫小殤毫不憂慮地回道,“沒有!”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誰會對一個強了自己,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開心時就哄一下,不高興時就可以吐口水的人有感情!狂妄,自大,高高在上!這種人需要愛嗎?不需要!“其實,這孩子也是命苦的。”白曼的聲音透露著一絲悲傷。 命苦這兩個字完全跟薄言冥不搭好嗎!比別人高處幾等的家庭環境,還有創造出的神話,老天厚愛的容顏.他命哪裏苦了!白曼似是陷入了回憶,眼眸中充滿了悲傷與痛楚,一張臉更顯得蒼白。 怕這個回憶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你是不是覺得他的脾氣古怪,很難相處,動不動就發火?”白曼忽然出聲問道。 額,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是畢竟在一個母親麵前,這麼說她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好,莫小殤猶豫了。 “他有偏執型躁狂症。” 白曼的一句話。似在莫小殤的腦海裏扔了一個炸彈,炸開了。 低喃重複道,“偏執型躁狂症.” 原來,他有精神病!她早就該想到了!症狀完全符合,她隻是欺騙自己而已。 “怎麼會這樣?”暗自咕噥。 “具體的我也不方便透漏太多,他想告訴你時自然就會說的。”白曼眼眸深了深,莫小殤的反應也很正常,畢竟偏執躁狂症也屬於精神係列的一種。 高高在上的他,背後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此刻,心髒那一處竟然為他心疼著。 “伯母知道,人都是有脾氣的。但是伯母還是自私地希望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你能不能幫幫他。”白曼眼裏帶著懇求。 幫薄言冥?她自認沒有這個能耐。 “伯母,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們隻是一場交易,肉體上的關係!“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樣,阿殤,你是他的救贖!”白曼眼裏的堅定,把莫小殤驚到了。 她是薄言冥的救贖?!那誰又是她的救贖?!直到白曼走了出去,莫小殤腦腦海裏還回蕩著她說的話。 “用心對他,你會發現,他其實很簡單。” 簡單?他這輩子都沒有跟這個詞掛過勾!莫小殤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椅子上的薄言冥。 隨後一個翻身,背對著他躺回床上。 不想了,越想越亂!薄言冥臉色一沉,她什麼意思?不待見他!?準備扯開被子的手一僵,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她有病!她了不起!氣悶地準備摔門而出,隨後想了想,又輕輕關上,說不出的別扭!迷迷糊糊間,莫小殤聽見了似乎有人在說話。 “把韓氏最近的動向發我!”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不知那邊說了些什麼,隻聽薄言冥冷淡地問道,“我要親自動手!” 莫小殤的瞌睡一下子全跑光了!他要對付韓氏!如果在這個時候薄言冥出手的話,韓氏肯定會輸得一敗塗地!怎麼會這樣,韓氏最近得罪了薄言冥?一副畫麵出現在腦海裏,難道是因為她的原因!?放置在被子外麵的手忽然被人輕柔移動,塞進了被子裏。 額頭上傳來一雙溫熱的手掌,輕輕覆蓋著,似是在試探溫度。 她聽到了自己忽然加速的心跳,那顆為他跳動的心跳失了方寸亂了心。 短信鈴聲來襲,莫小殤和蝶翼一樣睫毛微顫了顫。 再睜開眼,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手拿文件,似是在辦公,仿佛剛剛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隻是還殘留的溫度,傳到熊樓,灼熱了她的心。 無言莫小殤伸手拿過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見信息發件人,呆滯著。 許久,終於打開了。 “阿殤,身為你的父親,我知道,我做得很失敗。沒有好好保護你,沒有讓你擁有一個幸福的家,沒有讓你過上安穩的生活。甚至為了我這個父親,還讓你受盡了屈辱和委屈。我的丫頭長大了,能好好照顧自己了,以後,為自己活著。從此,莫家,和你再無關係!” “啪嗒”一聲,莫小殤的一滴眼淚就這麼滴落在被子上,化開了。 薄言冥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 猛地起身,手上的文件散落一地,疾步向前,動作蠻橫卻不失溫柔地把她往懷裏一攏,隨後大掌僵硬地在她的頭上輕拍了拍,似在安撫,動作笨拙而僵硬。 “哭什麼,天塌了有我頂著!”薄言冥冷聲說道,語氣裏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最煩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可是,偏偏,他還中了她的道!被他這麼一抱,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顆從她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仿佛打開了身體裏的某個閘門,大肆發泄著。 眼看著懷裏的人兒越哭越起勁,薄言冥的眼裏閃過一絲惱怒。 驀地,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顎,狠狠地吻住了她柔軟的唇。 薄唇遊移,順著她臉上的淚痕往上,停留在眼睛處少了平時的冷漠,狂妄和蠻橫地掠奪,隻剩下安撫大手伸到床頭櫃,扯過紙巾,動作蠻橫卻不失溫柔地擦拭著她的淚痕,“不許哭,再哭吻到你不哭為止!”霸道地命令道。 感覺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薄言冥起身。 莫小殤下意識地拉著他的衣角,因掉過眼淚,而微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你要去哪裏?薄言冥心底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撞擊一般,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乖,我去拿點東西!” “哦。”莫小殤鬆開了雙手。 在等待薄言冥出來的時候,莫小殤已經徹底清醒了,她剛剛好像扯著薄言冥的衣角,還不讓人家走?頓時像被雷劈中一樣,焦了。 缺水而苦澀的雙眼,莫小殤正準備抬手去揉揉。 “不準動!” 隨後臉上被覆蓋著溫熱的毛巾,胡亂地一擦,瞬間舒服多了。 抬眸看見他半濕的襯衫,上麵還殘留著她作案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