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殤動作像是被放慢了一般,慢慢地轉過身,手在薄言冥的手上滑落——
在場除了她,其他的反應都很是平淡,似乎……早已知道了……
“在英國,給你留紙條的那個人,也是我。”薄黎延說道,不再像莫小殤印象中的那個溫和的男人,反而變成了冷酷無情,沒有感情的一個惡魔。
這才是他……原本該有的樣子嗎?他的保護膜不再需要了嗎?
莫小殤看著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唇微微抿著,臉上看不出喜怒。
跟了薄言冥那麼久,她似乎也變成了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了,得到了他的真傳。
可能是她的火候不夠,出不了師吧,她垂著的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陷入了肉裏,有些微微顫抖,泄露了她的情緒。
她是在做夢嗎?!可是夢境卻如此的真實。
看著眼前男人此刻的模樣,莫小殤很想大聲,聲嘶力竭地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薑笑愚,對待一個與她沒有任何瓜葛的女孩。
可是,試了好久,她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那一刻,她徹底地失聲了。
許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她艱難地吐出著三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身子完全不能受控製地往後倒。
薄言冥手疾眼快地上前抱住了她,她此時全身冷到已經沒有了感覺,反應也慢了一拍,動作緩慢地抬眸,看著眼前那個近在咫尺,英俊非凡的男人,隻是這麼呆呆地看著,忘記做任何的反應了。
“凍傻了?”
薄言冥緊緊地抱住她,不肯撒手,額頭抵住了他的低頭,薄唇微掀,聲音有些低沉而沙啞,仿佛他像是很多年沒有開口說過話般,那種沙啞的嗓音。
麵對這“真相”,他沒有感覺,能讓他提起感覺得,也就隻有麵前得這個女人了。
薄黎延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打了一個響指,忽然,從角落裏,走出來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手推著一張輪椅,輪椅上的女人……
莫小殤餘光一暼,隨後身上像是被人點了命脈一般,一動不動,就連呼吸聲都屏住了。
時間仿佛就在那一刻靜止了。而等她反應過來時,一個男人早已衝了過去,蹲在輪椅的麵前,半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女人,沒有說話,沒有觸碰,就隻是這麼沉沉的看著,生怕她下一秒就會又消失不見,不敢開口,怕驚擾
到還在夢中的她。
莫小殤僵硬地轉過頭,直視薄黎延的眼睛,聲音有著輕微的顫抖,聲線更是顫抖得扭曲,“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薑笑愚沒死……就在薄黎延的手裏……
隻見薑笑愚此時正坐在輪椅上,眼睛緊閉,沒有一點兒的生息,如若不是胸膛裏微小的起伏弧度,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而推著薑笑愚的人正是薄言冥的繼母,施曼荷,她的聲音溫柔似水,不急不躁,“這個孩子,被救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意識,這些年,我們都在極力去搶救她。醫生說了,她可能是在墜崖的時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