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的商隊遍布各地,就算是最東邊的高句麗,也有白家商隊的蹤影,特別是在前燕,他的兒子甚至已經成了慕容評的門客。
王猛從一開始對商業街的扶持到打壓,他對巨商的抱團感覺到恐懼,這是一股可以顛覆一切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現在跟平靜。
“你起來,有什麼事起來再說。”謝雲準備離開長安時,已經胖成一百八的白川哭哭啼啼找上門。
這家夥這兩年會花錢的厲害,西域的美女出門就帶八個,每月小宴大宴花費都在十萬貫以上,還弄出美人盂,肉屏風這些惡心的事。
“侯爺,咱商業街日子沒法過了,王公的商稅已經由三十稅一加到十稅一,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要帶著家產去山東,江南也行。”白川想起已經風雨飄搖的前燕,連忙改口。
十稅一是重稅嗎?這要是放在一般糧食布匹上,絕對是重稅,但要是放在玻璃,新豐酒這些奢侈品上麵,三稅一都算輕。
白川現在很像是早期的資本家,以喝血來積累財富,不過這家夥吸得的顯貴的血。
整個關中,誰不對商業街垂涎三尺,想著從裏麵撈一筆。
“你敢動家產,我保住,第二天白家就會家破人亡,財產充公。”謝雲冷笑的說。
現在白家裏,官府的密探不下百人,這家夥一人交的商稅,就占據前秦總稅的百分之二,這可是一筆巨款,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一群為他馬首是瞻的商人。
公元370年,“白川,我會跟王公商議,降低商稅,但玻璃跟新豐酒這兩種,你就別想了。”
“有時間整整你的家風,你家小妾的份例居然與五品大員相同,這就算了,還非要吵吵的全長安都知道,你讓百官的臉麵往哪裏放。”謝雲鐵青著臉,很想一腳踹開白川。
這家夥鼻涕眼淚都抹到自己衣服上了,這件衣服不能要了。
六月,謝雲跟王猛在霸上整軍,分兵兩路,伐燕。
苻堅親率百官前來想送,表示他要親率大軍隨後東進。
“王公,此行凶險,朕願與你同甘共苦,朕將率軍十萬,為你後援。”苻堅一身戎裝,拉著王猛的說著。
“蕩平殘胡,如風掃葉,不勞陛下親受風塵之苦,隻請敕命有關部門,給燕國被俘君臣預先造好住房就行了。”王猛胸有成竹的說著。
“臭小子,朕給你十天時間,攻破晉陽,五日之內,與王公彙合。”
謝雲僵在旁邊,憑什麼都是領軍主帥,待遇差距這麼大,晉陽城牆高城固,守軍起碼五萬,自己十天破城,可能不大。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晉陽的布置,整個晉陽城已經你跟陳穀滲透完了,光進城的密道就有三條。”
謝雲咂咂嘴,沒辦法,自己對蒲阪的大軍的掌控力還是不足,這事苻堅都知道了,希望晉陽的傻子慕容莊還不知道吧。
王猛統領鄧羌、張蠔等十員猛將,戰士六萬人;前燕執政慕容評率精兵三十萬抵禦前秦。麵對著五倍於己的勁敵,王猛毫無懼色,取南路一舉攻下壺關,活捉燕南安王慕容越,所過郡縣無不望風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