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魔盒……
昨天展覽的魔盒丟了,今天厲部長告訴他們潘多拉魔盒丟了,安陽怎麼覺得,這並不是巧合。
果然不是什麼巧合。
這次聲勢浩大的展覽,其實展出的潘多拉魔盒,就是他們要找的潘多拉魔盒。
當然,並不是原版的潘多拉魔盒,而是後人根據潘多拉魔盒做的贗品。
但是這份贗品之中,也包含了種種罪惡,所以一旦有人打開魔盒,罪惡和災難就會從中飛出。
萬派爾公爵說:“魔盒一直都有和平理事會管理,但是後來魔盒丟失了,一直下落不明,我得到了消息,說這次展覽上的魔盒,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魔盒,但是現在魔盒又丟失了。”
因為是在國內丟失的,所以本部需要配合調查,這次的任務,厲部長決定交給北冥十四來做,畢竟對方交接的人員是萬派爾公爵,他們以前接觸過,比較方便辦案。
安陽翻了翻資料,說:“但是……這個魔盒的介紹,會不會太少了?”
魔盒的介紹非常少,隻給了一個外形,剩下什麼也沒有,他們甚至都沒親眼見過魔盒,就這樣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萬派爾抱歉的笑了笑,說:“我知道是為難你們了,不過這個魔盒非常棘手,魔盒丟失,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魔盒裏除了放置著罪惡和災難之外,還有另外一樣東西……”
安陽想起了潘多拉魔盒的神話,說:“希望?”
萬派爾公爵點點頭,說:“對,就是希望。”
潘多拉魔盒,有很多版本的傳說神話,有一種說是雅典娜在魔盒裏放置了人類最後的希望,但是潘多拉沒有讓希望飛出來,就關閉了魔盒,因此希望被關在了魔盒裏。
還有另外一種說法,說魔盒中的“希望”,其實並非是大家意義上的“希望”,而是一種不切合實際的希望。
所以魔盒裏盛放的希望,其實也是一種災難。
但到底是什麼樣的希望,誰也不知道,因為魔盒裏的東西還沒有完全被釋放。
萬派爾公爵說:“魔盒需要打開多次,等待罪惡和災難完全釋放之後,才會釋放希望,如果有人用最後的希望做文章,我們甚至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聽起來,何止是棘手,而且相當嚴重……
安陽有些頭疼,說:“那現在怎麼辦?”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想了想,突然說:“話癆。”
安陽腦袋裏一閃,立刻說:“對對,我現在就給蘇先生打電話,約他出來。”
蘇先生是這次雕塑展覽的場地方,昨天潘多拉魔盒丟失,蘇先生忙的焦頭爛額,他們應該可以從蘇先生那裏得到一些消息。
安陽去給蘇先生打電話,約他出來談談,北冥十四說:“你先去打電話,我去給話癆找一點見麵禮。”
“見麵禮?”
安陽有些奇怪,什麼見麵禮?
安陽約了蘇先生,在本部旁邊的咖啡廳見麵。
咖啡廳裏,安陽和北冥十四坐了一會兒,蘇先生才姍姍來遲。
蘇先生眼底都是黑青,看起來沒睡好,一臉疲憊。
他穿著一身青『色』的西裝,沒係領帶,領口也鬆鬆垮垮的,裏麵係了一條絲巾,看起來紳士又花哨,不過整個人還是遮不住的憔悴。
蘇先生走進來,立刻就看到了安陽和北冥十四,邁著大步過來,拉開椅子坐下,說:“你們這兩個不講義氣的,昨天就那麼跑了。”
安陽幹笑了兩聲,說:“昨天你的美術館出了事兒,我們又幫不上忙,也不是工作人員,當然不方便留在那裏了。”
蘇先生很是不屑的說:“那今天找我幹什麼?”
安陽笑著說:“問問你忙不忙,怎麼樣,很辛苦吧?那個潘多拉魔盒,找到了麼?”
蘇先生似乎一提起這個,就腦仁兒疼,擺手說:“別提了,根本沒找到,就那樣憑空消失了,誰也沒發現不對勁兒,最重要的是,我的美術館當時監控還突然壞了,一點兒都沒記錄下來,頭疼死我了。”
這次的展覽是個大展覽,鋪天蓋地都是新聞,微博上早就在刷了,昨天還丟了展品,這新聞已經被頂上了熱搜,很多人都在討論。
因為潘多拉魔盒是寶石做成的,價值連/城,所以很多人都在看熱鬧,也有人在討論,丟失展品之後,該如何賠償,保全公司肯定是沒跑兒了,但是場地方要不要也承擔賠償等等。
蘇先生被這事兒鬧得焦頭爛額,說:“昨天晚上,找了整整一晚上,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根本無從下手,我出來的時候,陳瀚還在找呢。”
提起陳瀚,就是昨天才見過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挺靦腆的大男孩兒,據說是蘇先生的老朋友,也是這次展覽的保全公司隊長,全權負責這次展覽的安保工作。
現在潘多拉魔盒丟了,陳瀚的責任肯定是最大的。
蘇先生說著這個,突聽外麵一陣『騷』『亂』,就在咖啡廳外麵,有人在吵架,吵得還挺凶的。
他們坐在咖啡廳的玻璃窗旁邊,不用出去就聽能到吵架的聲音。
安陽側頭一看,好家夥,還是認識的人,這不就是昨天在洗手間裏,撞到了宋景熳,然後還破口大罵的中年男人麼?
那中年男人的右手破了,裹著紗布,還沒有好,再加上他罵人的樣子真是太“生動”了,所以安陽記憶猶新。
中年男人個頭不高,身材也不魁梧,甚至有點幹癟,罵人的時候那是臉紅脖子粗,還跳著腳的,恨不得蹦起來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口沫橫飛,在深秋燦爛的正午陽光下,唾沫星子“劈裏啪啦”,何其壯觀,好像噴泉一樣!
那中年男人站在便道上,正在罵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是大學生的樣子,一直在鞠躬道歉。
小姑娘有些膽怯,聲音很小,一邊說著一邊鞠躬,而且臉『色』非常著急。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大,安陽聽得清清楚楚。
那男人大吼著:“道歉管用!要警察幹什麼!?”
“我的鞋被你踩髒了,怎麼辦吧?!”
“今天必須給我『舔』幹淨!否則咱們沒完!”
“長這麼大,你爹媽怎麼養你的,就跟個出來賣的臭婊/子一樣!”
安陽一聽,那叫一個氣,這中年男人說話太髒,開口就罵人,看樣子是女孩不小心踩了那中年男人一下,結果中年男人不依不饒,女孩道歉也不行,中年男人非要女孩給他跪下來『舔』幹淨。
中年人的要求實在有些離譜了,那女孩不肯,中年男人就一口一個臭婊/子,把女孩罵的直急,最後都哭了。
中年男人還在破口大罵,說:“臭婊/子還不讓說了?”
旁邊圍觀了很多人,似乎都覺得看不過去,有人報了警,那中年男人一看,特別氣憤,又開始臉紅脖子粗的痛罵,扯著嗓子,比剛才更激動。
“踩了別人還有理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讓別人說?!”
“自己幹了錯事兒哭哭啼啼,果然是個臭婊/子!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臭……”
那中年男人說著,揚起手來,就要動手打人,旁邊好多人圍觀,想去阻攔中年男人。
哪知道中年男人剛揚起手來,突然眼睛朝天一瞪,嗓子裏發出“嗬——嗬——”的聲音,然後“咕咚!”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安陽奇怪的說:“他怎麼了?也沒人動他?”
北冥十四看了一眼,搖頭說:“沒救了。”
原來是那中年男人脾氣太暴躁,罵人把自己給氣死了,他本來就有腦血管疾病,以前發作過,現在這是急『性』發作,一下就不行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那中年男人拉走。這種事情北冥十四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靈魂已經出竅,根本沒救了。
中年男人的軀殼被拉上救護車的時候,本部的鬼使已經來了,把那中年男人的魂魄帶走。
中年男人的魂魄看到自己的身體,激動的大喊掙紮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拽我幹什麼!我要去兌換彩票!我中了大獎!我要去兌換彩票,我還沒去兌換彩票呢!”
那中年男人的魂魄最後還是被鬼使帶走了,不管他是不是中了大獎,反正現在都和他自己沒關係了。
安陽忍不住“嘖嘖”了兩聲,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罵別人,把自己給罵死的?”
三個人看了熱鬧,蘇先生突然說:“誒,不對啊,你們突然請我來喝咖啡,還問我工作的事情,這麼殷勤,非『奸』即盜!”
安陽尷尬的笑了笑,隻好把厲部長的任務告訴了蘇先生。
蘇先生一聽,說:“我就說,昨天跑得那麼快,今天來關心我,果然沒安好心。”
安陽笑著說:“反正你也要找魔盒,我們也要找,正好一起找,咱們互通有無,說不定能快點找到。”
蘇先生抱臂說:“原來你們想要互通有無啊,那我有什麼好處?”
他說著,挑眉笑了笑,笑的特別挑釁,說:“不如讓安陽小美人兒親我一個?”
安陽:“……”蘇先生果然死『性』不改啊!
北冥十四一臉淡定,看起來也不吃醋,隻是麵帶微笑,突然把手機放在了桌上,上麵正顯示——錄音。
蘇先生:“……”
北冥十四微笑說:“我把這份錄音,發給連先生怎麼樣?”
蘇先生立刻說:“好漢!我錯了!”
北冥十四微笑說:“知錯就改,不錯。”
蘇先生一臉痛心疾首,說:“我就是說說玩的,那麼小家子氣。”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你幫我們找魔盒,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蘇先生疑『惑』的說:“什麼好處?”
北冥十四挑唇一笑,『露』出了招牌小酒窩,不過那笑容有幾分令人不寒而栗,安陽沒來由後背發麻,有點涼颼颼的。
北冥十四將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說:“孟婆新研製的,你之前想要的特效『藥』,這次是單枚裝的特效。”
北冥十四說著,將的小盒子推向蘇先生。
安陽瞪眼一看,原來這就是北冥十四給蘇先生準備的“見麵禮”,竟然是孟婆小姐姐新研製的特效『藥』!
安陽眼皮一跳,心裏默默的喂連郅琛捏了一把汗。
蘇先生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一把抓住的小盒子,爽快的說:“成交!”
安陽:“……”
與此同時,正在開會的連郅琛,“阿嚏!”的打了一聲噴嚏,自言自語說:“感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500點的紅包福利,隨機掉落給留爪的小天使們,麼麼噠~
謝謝空城淚的手榴彈,謝謝溯墨、小熊一直在睡覺的地雷,[親親]o(* ̄3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