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十四這次來慈善晚宴,當然不是為了方凝白,而是為了方燮白,他想要調查一下方燮白,最好的辦法是去他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北冥十四笑著對方凝白說“方小姐。”
方凝白本來還在生氣,不過看到北冥十四,立刻『露』出笑臉,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聲音都變得纖細了,說“北冥先生。”
安陽在裙子裏一聽,登時抖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北冥十四這個招蜂引蝶的花心大蘿卜,早晚被蜜蜂蟄!
北冥十四想了一個好辦法,可以順利上二樓。
於是北冥十四突然捂住自己胸口,“嘶——”了一聲,方凝白嚇了一跳,趕緊衝上來扶住北冥十四。
方凝白一衝過來,安陽感覺“唰——”的一下,自己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安陽嚇了一跳,不過視線也清晰了,那對狗男女竟然抱在一起,好親密的樣子,氣的安陽直磨兔子牙!
安陽怕自己『露』陷,趕緊跳了兩下,又躲進裙子裏。
北冥十四捂著心口,簡直就是西施捧心,說“不好意思方小姐,我好像有點醉酒,不太舒服,能不能讓我上樓去……稍微坐一坐?”
方凝白一聽,登時就誤會了,醉酒?上樓?
這不是想要單獨撩自己的意思嗎?
方凝白當即扶著北冥十四,說“好的,沒問題,北冥先生你跟我來。”
方凝白和北冥十四兩個人往樓上走,保鏢認識大小姐,因此根本不阻攔,很快讓開路。
安陽就跟在裙子裏,一蹦一蹦的上樓,保鏢根本沒有發現。
方凝白扶著北冥十四到了二樓,打開一間休息室的門,特意沒有開燈,請北冥十四走進去。
安陽也趁著黑燈瞎火的,“跐溜”一下從裙子裏蹦出來,蹦蹦蹦就進了休息室。
方凝白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準備也跟進去,風情萬種的和北冥十四來一場一夜情,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北冥十四說“方小姐,謝謝你送我來休息,那麼再見。”
“嘭!”
房門應聲關閉,如果不是方凝白躲得快,差點被拍了鼻子。
方凝白怔愣了一下,對著關閉的房門說“什麼情況?我……我的魅力不夠嗎?!真是……真是太搞笑了!”
她說著,憤憤然的轉頭離開了二層,又回到一層去了。
安陽跟著北冥十四進屋,氣的使勁在北冥十四的皮鞋上蹦來蹦去的,不過因為安陽現在是小白兔,不是小灰兔,所以根本不髒,怎麼蹦也不會出灰印子。
北冥十四抱起安陽,笑著說“乖別鬧了,咱們還有正事兒。”
他說著,打開了二層休息室的窗戶,探頭往上看了一眼,說“剛才我去試探了一些方燮白,那個方燮白很可能有問題,我跟他裝作很熟的樣子,還說我們之前有合作,方燮白都沒有聽出什麼問題,其實我之前跟他根本沒有見過麵。”
北冥十四還特意問了方燮白,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方燮白急於告訴北冥十四什麼事情也沒有,反複的表達一切如常。
北冥十四說“這個方燮白,很可能有問題,正上麵就是他的臥室,咱們上去看看。”
北冥十四說著,把安陽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說“摟緊了。”
安陽翻了一個白眼給北冥十四,自己這小短腿兒,已經抱得很緊了!
安陽的小爪子緊緊抱住北冥十四的脖子,這時候才覺得北冥十四的脖子太粗了,跟大樹似的!
北冥十四動作輕盈,一步踏上窗框,然後向外一竄,伸手一勾,直接順著窗外的浮雕,快速的往上攀爬。
安陽覺得他的動作特別熟練,好像經常爬牆一樣……
北冥十四帶著安陽爬上三樓,伸手輕輕一推窗戶,窗戶沒有鎖,直接能打開,就翻身進入窗戶。
裏麵沒有人,黑漆漆的,北冥十四走過去,直接把門鎖上,拉上窗簾,這才打開了屋裏的燈,說“四處找找。”
安陽像模像樣的點點頭,一蹦一蹦的跳到桌子上去找東西。
安陽用小爪子扒拉著桌上的東西,他發現方燮白應該是一個很喜歡收藏的人,他的房間裏大大小小都是古董,而且隨便拉出來一件就老值錢的那種,換句話說,這個房間也很值錢。
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這些古董都很值錢,但是已經落土了,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有擦拭。
既然方燮白這麼喜歡,為什麼不擦拭呢?
就算他自己懶得擦,也可以讓傭人來擦啊,方家那麼多傭人,難道找不出人來幹活兒?
安陽四處尋找著,突然“咕咕!”了一聲。
北冥十四聽到聲音,趕緊走過來,說“怎麼了?”
安陽坐在桌子上,像模像樣的抬起小爪子,指著桌上的一個盒子。
北冥十四眯了眯眼睛,這盒子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息,說不出來的邪『性』。
北冥十四伸手拿起盒子,打開來一看,是一個項鏈,用繩子穿起來,上麵有個玉墜子。
散發邪氣的就是這個玉墜子。
這是給死人陪葬的玉墜子,而且八成還是遠古生殉用的工具,所以邪『性』非常大,一般喜歡收藏古董的,也不會收藏這個東西。
要知道古董就是老物件兒,難免邪『性』,誰會收藏這麼一個大衰神在自己家裏?這不是給自己觸黴頭麼?
命格不好的人,跟這個東西朝夕相處,輕則車禍斷胳膊斷腿,重則短命也是有的。
安陽奇怪的看著那個玉墜子,北冥十四也有些奇怪,說“方燮白把這個東西放在自己房間裏?”
就在安陽和北冥十四正在尋找的時候,突聽“哢嚓”一聲,似乎是什麼碰了一下房門。
北冥十四立刻戒備,對安陽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安陽點點頭,沒有出聲。
門把動了一下,但是因為門是鎖死的,並沒有打開,門外的人似乎也沒有強求,就離開了,離開的腳步聲還能聽到,不過很快,隔壁的門發出“哢嚓”一聲打開又合上,那個人走了進去。
安陽很奇怪,隔壁?
那不是簡巍的房間麼?難道簡巍回來了?
其實並不是簡巍,簡巍早就回來了,在北冥十四和安陽進入房間之前,他就回來了。
簡巍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和方燮白不歡而散之後,喝了兩杯酒,有人和簡巍搭訕,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他身上。
因此簡巍隻好上樓來洗澡換衣服。
他早就回了房間,此時正在浴室裏洗澡。
而進入簡巍房間的……
其實是杜馨。
不,確切的說,是自稱方燮白的杜馨。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小的女攝影師,根本沒有太多背景,所以無法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
不過這都難不倒他。
方燮白熟門熟路的來到別墅後背,從小路穿進來,這條小路根本沒有保鏢,進來之後直接就是方家的廚房。
廚房裏非常忙碌,根本沒人注意到他,於是方燮白快速的穿過廚房,從傭人的通道,直接上了三層,非常方便。
方燮白上來之後,本來想去自己的房間拿東西的,找一些東西好證明自己就是方燮白,而不是瘋子。
不過方燮白的房間被鎖死了,方燮白一陣吃驚,怕打草驚蛇,就準備從隔壁的房間爬窗戶過去。
隔壁是簡巍的房間,這次的主人公就是簡巍和“方燮白”,所以方燮白覺得,簡巍肯定在樓下。
方燮白悄悄推開門走進來,果然沒人。
其實他不知道,簡巍就在房間裏,不過是在浴室裏,浴室的隔音特別好,所以方燮白根本沒聽到水聲。
方燮白一臉壞笑,得來全不費工夫,趕緊『摸』到窗戶邊,然後“呼啦!”一聲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準備從窗戶『摸』出去,翻到隔壁。
就在方燮白登上窗戶的一刹那,“哢嚓!”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
方燮白渾身一僵,頭腦發麻,機械的轉過頭來,就和簡巍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更重要的事,這裏是簡巍的房間,因此簡巍沐浴之後,根本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沒做,當然,該做的事情也沒做,連塊浴巾也沒有,簡直是坦誠極了!
方燮白跨在窗戶上,一條腿都邁出去了,僵硬的轉頭看著簡巍,上下一打量,登時“啊!”的大叫了一聲!
簡巍也嚇了一跳,他平時看起來紳士又冷漠,是個很持重的人,方老先生很喜歡簡巍的穩重,經常教導自己的兒子方燮白,要向穩重的簡巍學習。
不過在方燮白眼裏,簡巍的穩重其實都是假象,總是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欺負自己,還讓自己背黑鍋,在人前就是一副紳士麵孔,簡直是妥妥的心機婊啊!
方燮白沒想到簡巍這麼變態,大喊了一聲,喊過之後才後知後覺,可能變態的是自己,因為自己現在是個陌生人,而且還偷偷溜進了簡巍的房間。
簡巍趕緊披上衣服,一臉怒容的說“是你?!”
方燮白哈哈幹笑一聲,說“你還記得我啊……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也不是……來偷窺的,真的!”
簡巍顯然不相信他,一邊披上衣服,一邊伸手去拽方燮白,說“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沒人主人的允許就進入我的私人住宅,我可已報警。”
方燮白見他來抓自己,就掙紮著說“簡巍!我是方燮白啊!我真的是方燮白,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相信我,我……”
他一邊掙紮一邊說,簡巍又去拽他,方燮白還跨在窗戶上,這下就『亂』套了,方燮白一歪,差點從三層掉下去。
簡巍嚇得後背都是冷汗,一把抱住方燮白,將人一下抱進房間。
“哢嚓!”
漆黑的窗外突然閃了一下,兩個人同往窗外看去,竟然是狗仔記者!
剛才那閃爍的是閃光燈。
兩個人在窗邊拉拉扯扯,方燮白剛才還把窗戶打開了,最重要的是,簡巍他衣衫不整,這簡直就是坐實了緋聞,而且緋聞對象還是那天餐廳裏的女主角……
簡巍登時頭疼欲裂,要去抓那個記者,但是又不能放走了這個闖入自己房間的“奇怪女人”。
簡巍死死抓住方燮白,大喊著“保鏢!”
方燮白聽到簡巍喊保鏢,嚇得一身冷汗,自己現在可不是方燮白的模樣,最重要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一個“方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