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燮白大喊了一聲, 說“你們幹什麼去啊?解釋啊!幫我解釋啊!我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和阿開沒關係啊!”
簡巍聽到方燮白的話, 登時眯了眯眼睛,危險的說“阿開?”
簡巍又說“你叫我什麼?”
方燮白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簡巍,說“簡巍啊?”
簡巍說“那你叫虞先生什麼?”
方燮白眨了眨眼睛,說“阿開……”
簡巍的臉『色』果然又黑了一些,說“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方燮白回答說“交、交往關係。”
簡巍又問“虞先生跟你是什麼關係。”
方燮白想也沒想,立刻回答說“朋……”
朋友!
朋友兩個字還沒說完, 簡巍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情敵關係。”
方燮白驚訝的說“情敵?什麼情敵啊, 人家阿開不喜歡你好嗎, 隻是為了聯姻,你看也沒死纏爛打啊, 人家很好的好嘛, 你別被害妄想症了。”
簡巍的臉『色』不負眾望的成為了食堂的鍋底, 還是十年沒刷的那種,盯著方燮白猙獰的笑了起來, 說“他跟我相親過,你不會忘了吧?我被害妄想?如果我答應了虞先生聯姻……”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燮白已經立刻說“你敢!”
簡巍一笑, 說“你都能和虞先生走的那麼近,我為什麼不能。”
“因為……因為……”
方燮白說“因為我們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簡巍說“那我們還是純潔的聯姻關係呢。”
“簡巍!你大爺!”
方燮白大吼了一聲, 直接衝過去掐簡巍的脖子, 簡巍一把將他拎起來, 因為身高有差距,方燮白也沒有簡巍壯,根本無法掙紮啊,就被簡巍給拎走了。
簡巍拎著方燮白從食堂出來,正好碰到了安陽和北冥十四。
兩人跟準備去禮堂做演講了,正要過去。
方燮白看到他們,立刻大喊著“安陽!安陽!北冥,快救我啊!”
安陽和北冥十四立刻選擇了失明和失聰,簡直就是目不斜視。
簡巍對兩個人說“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他回去了。”
方燮白努力掙紮著,說“不!我不跟你回去!你放開我!我要喊了!”
簡巍很不屑的說“你一直在喊。”
方燮白立刻大喊著“綁架啊!綁架!有人要綁架我!救命啊!”
不過走過路過的同學隻是看一眼方燮白,有的捂著嘴笑,有的則是看神經病一樣,根本沒人伸出援手。
方燮白掙紮了一大通,因為實在太丟人,安陽就說“麻煩您了簡先生,趕緊把他帶走,別讓他再跑出來了。”
方燮白說“安陽!你不講義氣!”
安陽笑著說“乖啊,你還是跟簡先生回去吧。”
方燮白堅持不懈的堅持著,簡巍拽著他往停車場去,說“別鬧了,叔叔還很擔心你。”
方燮白“嗬嗬”一笑,說“我老爹還能擔心我?我是撿來的,你才是親侄子。”
簡巍無奈的搖頭說“說什麼呢,叔叔一直很擔心你,就是因為你平時太沒正經,所以叔叔才一直看不慣你的做法。”
方燮白“哼”了一聲,說“我怎麼了,我那是真『性』情,總比你這個假惺惺的偽君子強。”
“好好好,”簡巍連忙說“我是偽君子,咱們回家吧,好麼。”
簡巍這麼“低三下四”,方燮白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心裏稍微舒坦了一點兒,也就不掙紮了,坐上車子,說“回去之前先去吃好吃的,然後……再看個電影,晚上我還和阿開約了去酒吧,我……”
方燮白越說越來勁,又提到了“阿開”,簡巍簡直忍無可忍,立刻底下頭來,堵住方燮白喋喋不休的嘴……
安陽看著簡巍拎著方燮白離開,揮了揮手,忍不住說“我現在覺得,咱們家小皮蛋都沒有方燮白能鬧騰,真是太幸運了。”
北冥十四笑了笑,說“走吧。”
兩個人往講座的禮堂去,禮堂門口人很多,都是來聽講座的,提前占座位。
這次的講座規模很大,除了請了安陽之外,還請了很多知名人士,例如虞先生。
不過像北冥十四這種卡司的,校方根本沒想要請,因為卡司實在是太大了,連想都不敢想。
兩個人走到禮堂門口,很多學生正在排隊入場,安陽就看到了梁嘯。
梁嘯也站在人群中排隊,不過他前後的學生都離他比較遠,似乎不想和梁嘯挨著。
一群人躲在梁嘯後麵,像是觀摩野生動物園一樣竊竊私語,談論著。
“你們看,他真的是神經病吧?”
“他竟然帶雨傘來了?”
“有病吧,天氣預報都沒說下雨,而且這麼冷的天,馬上要過年了,還下雨?要下也是下雪啊,帶什麼傘?”
安陽側頭一看,果然,梁嘯真的帶傘了,他手裏拿著一把傘,還是長柄不能折疊的傘。
他站在人群中本來就突出,現在拿著這麼一把傘就更顯得突出。
梁嘯肯定也聽到了人群的談論聲,不過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所以隻是低頭站在人群中,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很快隊伍往前走,安陽和北冥十四也進了禮堂,兩個人直接到了台上去調試展示文件。
安陽到了台上,看到了負責多媒體的學生,原來是個男學生,根本不是之前跟北冥十四搭訕的那個女生。
安陽還以為是自己把她罵跑了呢,就去問了問那個調試多媒體的男生,說“調試就你一個人麼?”
那男生憨厚的笑著說“是啊,講座的事情一直是我負責,我負責好幾年了,就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安陽一聽,好家夥,原來是單純來搭訕的,根本就不是負責講座的人,也真是編的出來。
安陽調試了一下自己的文件,然後試了試話筒,都沒問題,就坐了下來,準備演講。
那邊校長也過來了,看到安陽,趕緊過來和安陽握手,笑著說“安先生,今天您能來,真是我們的榮幸。”
安陽不適合這樣的場麵,幹笑說“還……還要謝謝校長能邀請我。”
北冥十四聽著安陽磕磕巴巴的場麵話,差點笑出聲來,對安陽挑了挑眉。
安陽就知道北冥十四在嘲笑自己,他是個代購店的老板,平時跟北冥十四去本部也就是當助理,怎麼可能有機會說什麼場麵話?
哪像北冥十四似的,經常跟人前賣自己的臉。
校長也注意到了北冥十四,說“這位是……您的助理嗎?”
安陽說“啊不是,跟我一起來的朋友,北冥十四。”
安陽這麼一說,校長立刻張大了眼睛,說“這位……這位就是北冥先生!哎呦,您好您好!您今天能來我們學校,我們真是太榮幸了,太沾光了,您好您好!”
安陽“……”這態度,怎麼跟自己寒暄不太一樣?
北冥十四淡淡的笑了笑,說“今天隻是陪著安陽來的。”
校長就知道北冥十四不想喧賓奪主,但是北冥十四來他們學校簡直是天大的榮幸,必須要宣傳。
果不其然,講座開始之後,校長致辭,就說“今天除了道場的各大企業家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來賓!”
安陽“……”就知道……
這個神秘的來賓,就是北冥十四沒跑了。
北冥十四的名字一出,禮堂裏都喧嘩起來了,好像是海浪,此起彼伏的。
安陽發現,在座的尤其是女生,特別的激動,一個個還拿出手機來往上拍照。
安陽眼皮一跳,看起來北冥十四的女粉絲數量不少啊……
安陽坐在台上,開始他的演講,其實就是按照稿子念,稿子是北冥十四寫的,也沒什麼難度,又不用脫稿。
安陽一邊念,一邊觀察著台下的學生們,就看到梁嘯坐在禮堂的角落,他的旁邊是過道和牆壁,牆壁上有一排窗戶。
梁嘯坐在最邊上,讓雨傘靠著自己的椅子。
不一會兒,演講了也就十分鍾之後,梁嘯突然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了看頭頂上的窗戶。
禮堂的窗戶比較高,梁嘯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站起身來走過去,抬起手似乎想要關窗戶。
說實在的,禮堂的窗戶其實就是通風用的,因為太高,采光也不好,所以平時根本不需要關窗戶,就算是冬天也不用關窗戶。
畢竟禮堂太大,需要通風。
梁嘯突然站起來要關窗戶,很多同學都看過去,覺得他很奇怪。
關鍵窗戶太高了,他抬起手來也夠不著。
於是梁嘯就回到了座位,把自己的雨傘拿過來,舉著雨傘又去夠那些窗戶。
梁嘯關了自己旁邊的兩扇窗戶,因為他的動作太大,還拿著雨傘耍,所以很快有老師走過來,責備的說“梁嘯,幹什麼呢,台上在演講你知道嗎?你在幹什麼?今天的演講很重要,如果不想聽就出去,別在這裏故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
梁嘯挨了罵,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因為那老師很生氣,而且推搡著他,梁嘯也不能多說什麼,就坐回了座位上,捏著自己的雨傘,側頭又看了看窗戶。
雖然安陽聽不見,但是他能看到,梁嘯周圍的那些學生肯定在嘲笑梁嘯,一個個麵容都有些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禮堂外麵突然下起了暴雨,傾盆大雨,“嘩啦——!!!”一下從天而降,而且還帶著冰渣子,“劈裏啪啦”的打下來。
禮堂的窗戶很高,外麵風又大,雨水夾雜著冰渣子,直接從開著的窗戶淋進來。
隻有梁嘯剛才關了兩扇窗戶,雨水打在窗戶上,沒有淋進來,而其他窗戶梁嘯沒來得及關就被老師責罵了,雨水瘋狂的傾斜進來,一瞬間將坐在窗戶邊上的學生全都打濕了,禮堂的椅子也都濕了一片。
“啊呀!”
“下雨了!”
“淋死我了!”
“天呢,我的衣服濕了,我的限量版,很貴的啊!”
安陽目睹了這一幕,不由有些吃驚。
梁嘯帶了雨傘,而且他剛才還在關窗戶,這些看似很滑稽,很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看來竟然是先知一般的存在。
梁嘯怎麼知道會下雨?
不止如此,安陽忍不住想到了吃飯之前的事情,梁嘯去拽了一個女生,惹得她的男朋友和梁嘯大打出手,結果正好錯開了空調室外機的墜落,撿回了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