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撲過來, 安陽抬起手來,虛晃了一下, 女秘書一下就絆倒在地上,緊跟著雙手背在身後,似乎被什麼給捆住了一樣。
女秘書使勁的掙紮了一下,但是根本掙紮不開,大喊著:“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安陽笑著說:“你叫人來幹什麼?看你出醜麼?我們手上可有你賣興奮劑的錄音,你叫人來一起聽?”
女秘書說:“我沒有,那錄音不是我的!我不會承認的, 你們別想汙蔑我, 和我無關, 我可是魯會長的秘書,誰會相信我賣興奮劑?再說了, 你們根本沒有證據, 就算有錄音,也沒有證據,你們根本找不到證據!我要喊人了,說你們強/『奸』我!”
安陽真是沒脾氣了, 女秘書一頓胡攪蠻纏,連錄音都不承認。
安陽說:“那你要怎麼才會承認, 興奮劑是你們兩個倒賣的?”
女秘書冷笑說:“我瘋了嗎?我有病嗎?!我為什麼要承認?!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承認的,有本事就去找證據!”
北冥十四說:“監控錄像, 是你抹掉的吧?”
女秘書得意的笑起來,但是沒有說話,隻是挑著嘴角,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害怕似的。
北冥十四說:“看來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女秘書說:“沒錯!識相的就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嚷了!你們兩個人根本說不清楚!”
安陽搖搖頭,說:“你不承認,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女秘書十分不屑,說:“什麼辦法?別告訴我要讓那個草包揭發我,沒用的,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就是考生和會長秘書的關係,他手上也沒有我的把柄。”
安陽說:“誰說是這個辦法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北冥十四,北冥十四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箱子,放在桌上,“哢嚓”一聲打開。
小箱子裏麵,赫然是一根針劑。
安陽說:“這根針劑,你看到了吧?我們已經讓人檢測過了,裏麵都是興奮劑,而且不是口服型的,直接打進你的身體裏,分量嘛……醫生說,可以致死。”
女秘書聽到這裏,眼神晃動了起來,似乎有些害怕了,底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十足。
安陽笑著說:“這隻是我們從校醫院拿來的,專門給你準備的,你知道嗎,那些考生就是因為注『射』了這樣的興奮劑,所以才會癲狂的,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女秘書眼睛晃動著,突然大喊起來:“救命啊——救……”
她的話還沒喊完,嗓子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來了,一下卡主,怎麼喊都沒有聲音,好像在演啞劇一樣。
女秘書使勁扯著脖子,張大了嘴巴,晃動著腦袋,但是根本喊不出來,再加上她被捆在地上,那模樣就有些滑稽了。
北冥十四取出針劑,慢慢走過來,站在女秘書麵前,微微彎下腰來,將針頭的保護套取下來,對著女秘書輕輕的推著針管,針管裏的『液』體瞬間流了出來,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異常紮眼。
女秘書睜大了眼睛,使勁往後搓,因為她說不出話來,使勁的搖頭,情緒非常激動。
安陽打了一個響指,女秘書又可以重新說話了,立刻大喊著:“我說!我說!我告訴你們,你們別這樣!”
安陽說:“你也知道害怕啊?”
女秘書連忙說:“我真的全都告訴你們,但是這針劑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要不然你們問問那個人,可能是他私下裏弄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安陽皺了皺眉,剛才女秘書來之前,她的同夥已經被安陽和北冥十四審問過了,沒什麼結果。
女秘書說針劑不是她弄的,難道想要推卸責任?
女秘書見他們一臉不相信,連忙說:“是真的,我隻是……隻是弄了一些口服型的興奮劑,我有名單的,有名單的,誰服用了興奮劑,我都有名單的,真的,我沒想做那麼大,隻是想要利用職務之便,賺點小錢罷了,誰會弄這樣針劑啊,而且我是為了賺錢啊……賺錢!為什麼要弄這麼大劑量的興奮劑,打死了人,肯定要查到我頭上的!”
女秘書求饒的說:“真的,我說的全都是真的,針劑和我真的沒有關係!”
安陽皺眉說:“也就是說,口服興奮劑是你倒賣的,監控也是你抹消的,另外,體檢的結果,也是你的傑作了。”
女秘書點頭,說:“對對對,都是我幹的,這些都是我幹的,那些服用興奮劑的考生給了我錢,所以……所以要求我調換體檢結果……你們也明白的,如果考生『露』餡了,肯定會指認我的,到時候都完蛋,所以……所以我就調換了一下/體檢結果。”
張黯就是被調換的其中之一,他根本沒有服用興奮劑,也沒有注『射』興奮劑,卻檢查出了問題,因為血『液』樣本根本不是張黯的,已經被女秘書調包了,監控錄像就是因為記錄下來了這個,所以被女秘書抹消掉了一段。
女秘書把自己幹的事情全都承認了,包括怎麼和同夥合謀。
那個考生其實根本不是考生,就是一個賣興奮劑的小販,他之前找到女秘書,想要和女秘書合作,畢竟女秘書管理很多後勤工作,如果她『插』手,考生的預先體檢肯定沒有問題,就算服用了興奮劑,也可以通過體檢。
女秘書當時就心動了,答應了同夥的要求,幫助他們掩護,讓同夥作為考生,進入考場,然後向那些考生們兜售興奮劑。
女秘書說:“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真的!隻有這些了,我還有一些興奮劑,但都是口服的,相信我,是真的!都是口服的,我留了底子,我隻是為了賺錢,我幹什麼弄出人命啊!我真的沒有!”
安陽皺著眉,女秘書說的也對,女秘書隻是想要賺錢,但是現在興奮劑都快搞出人命了,這麼多人癲狂,肯定有問題。
女秘書又說:“而且,我們賣興奮劑,沒賣那麼多人,現在出事的有三十多個人,考生一共多少?我賣那麼多興奮劑,難道我還想承包整個考場麼?肯定會被會長發現的,一共就賣了……賣了十幾個人,名單我都留著,哪有三十多個那麼多?”
女秘書說的也有道理,三十多個考生都是興奮劑超標,這人數也太大了。
現在仔細想一想,鬼屋突然倒塌,砸傷了很多考生,後來注『射』愈合針,似乎都是陰謀的環節。
肯定還有一個人藏在幕後,並沒有『露』麵,而那個人想要把這一切全都嫁禍給女秘書,因此布好了一個局,引他們向著這個局邁進。
北冥十四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安陽說:“那這個人是誰呢?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賣興奮劑,因為這個針劑裏的興奮劑劑量太大了。”
北冥十四說:“或許是在用興奮劑掩藏著什麼。”
安陽登時腦袋都疼了,還以為抓到了女秘書,就會結束,哪知道女秘書根本隻是一個倒賣興奮劑的小攤販,為了賺錢,後麵竟然還掩藏著一條大魚。
北冥十四眯眼說:“既然是一條大魚,那我們……就給他釣上來。”
安陽側頭看著北冥十四,說:“雖然失憶了,但是你一如既往的喜歡釣魚啊。”
北冥十四挑了挑眉,說:“是嗎。”
安陽和北冥十四需要釣魚,因此女秘書就暫時不能揭穿,不要引起『騷』『亂』的好。
安陽和北冥十四暫時處理了女秘書和他的同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時間已經很晚了,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要天亮了。
安陽進門之後就倒在沙發上,感歎的說:“啊……我覺得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天師大會了,考試這麼坎坷,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故。”
安陽說著,看像北冥十四,說:“你說,我們的計劃能成功麼?”
北冥十四一邊解開領帶,一邊淡淡的說:“那個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在幕後,讓別人替他頂包,那我們就陪他玩一玩,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荒落也不要告訴他。”
安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北冥十四想了想,說:“你兒子也不要告訴。”
安陽一聽,無奈的說:“不也是你兒子嗎?”
暖寶寶是北冥十四和安陽的兒子,北冥十四“第一次”聽說的時候,簡直匪夷所思,不過暖寶寶不是情敵,而是兒子,那種感覺還挺……酸爽的?
北冥十四的記憶還沒有恢複,聽到安陽這麼說,就走過去,笑眯眯的低頭看著癱在沙發上的安陽,說:“我們的兒子?”
安陽沒力氣跟他說這個,揮揮手,說:“是啊。”
北冥十四不讓安陽起來,俯下身去,將安陽壁咚在沙發上,笑眯眯的說:“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勾引我的,才讓我跟你生孩子的?”
安陽翻了個大白眼,看著北冥十四,一把抓住他解開一半的領帶,說:“北冥先生,我要糾正一下,不是我勾引你的,你是超級『迷』戀我,所以……給、我生孩子。”
北冥十四一聽,簡直如遭雷劈,說:“我?”
安陽使勁點點頭,說:“沒錯,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麼,你還不相信?你是跪著求我交往的,還哭著求我不要分手,不惜給我生孩子,所以……”
安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暖寶寶是你生的,哎呀,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你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北冥十四:“……”
自己『迷』戀安陽?哭著求安陽?現在還給安陽生孩子?
開什麼玩笑,就算北冥十四沒有記憶,但是也覺得不可能!
可是……
自己『迷』戀安陽這一點,好像跟真的似的?
看不到安陽會焦慮,看到安陽會高興,安陽和別人走得近會吃醋……
第一點是真的,那麼第二點和第三點……離真的也就不遠了……
北冥十四臉『色』漸漸僵硬起來。
安陽看他這表情,簡直憋笑憋出了內傷,說:“怎麼樣?是不是稍微有點懷胎十月的記憶了?”
北冥十四眼皮一跳,說:“沒有。”
安陽說:“沒關係,慢慢回憶一下,回憶一下感覺就出來了。”
北冥十四眯著眼睛,灰綠『色』的眼睛盯著安陽,安陽差點給他盯『毛』了,因為瞎扯有些心虛,安陽咳嗽了一聲,說:“那什麼……我去睡覺了,明天還要釣魚呢。”
因為興奮劑事件,天師大會的考核已經暫停了,但是考生們還沒有離開酒店,全都在等著結果。
第二天沒有考核,考生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中午就全都聚集在酒店的餐廳,一邊吃飯一邊打聽打聽消息。
安陽和北冥十四也來到了餐廳,一走進去,就聽到幾個考生紮堆討論著。
“你們聽說了麼?興奮劑事件,好像有更多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