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宜川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再見到餘酒,從一開始地強裝冷靜到越來越慌張,最後忍不住趁著羅敏送飯的時候問:
“媽,溫……溫老師最近怎麼沒有來?”
他摳弄了一下自己的手,如黑墨一般的眼睛黑得濃稠,帶著些許期待和緊張。
羅敏以為宜川隻是奇怪自己的輔導老師怎麼突然沒了,隻好語焉不詳道:
“溫老師這幾天有事耽擱了,媽媽再給你找一個新的輔導老師。”
不過對於兒子主動親近自己這件事,羅敏還是很高興的,就連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宜川隻是張了張嘴吧,整個人都陷入了自我低落之中。
肯定是自己之前的態度嚇到了餘酒,所以她不願意再來輔導他了,宜川重新把自己縮在那一片小天地裏,不斷在心裏埋怨自己當初為什麼對餘酒的態度那麼差。
而另一邊,餘酒躺在醫院的大床,吳雯坐在一邊陪床,正眼睛紅紅地瞪著她。
餘酒尷尬地衝著吳雯笑了笑,見吳雯眼睛紅紅的,其實她心裏也挺愧疚的。
吳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抹了一把眼淚,哼了一聲。
“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爛好人,你看看你這腿,要是你再慢一點,你就要截肢了你知道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吳雯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餘酒輕輕揉了揉吳雯的腦袋,勸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吳雯頓時齜牙咧嘴地衝過來要撓餘酒,她知道餘酒現在身體很虛弱,隻是裝模作樣地做了幾個撓的動作,並沒有想真的要傷害餘酒。
這個時候,袁蕾和陳夕也回來了。
餘酒沒有通知溫父溫母,溫父溫母在國外旅遊,通知了也趕不回來,反而還白白擔心一場,這還不如不通知。
袁蕾和陳夕帶了幾份盒飯,還給餘酒帶了一點補品補補身體。
看著餘酒被吊起來打上石膏的腿,她有一點無奈,“你還真是事故體質,你算算你這段時間受了多少次傷了!”
餘酒掰著手指頭數,發現也沒有多少次。
吳雯在一邊涼涼道:“幫學姐搬東西的時候箱子落下,為了保護學姐自己背後青了一大塊,出去玩的時候山體滑坡,救了一個學長的女朋友搞得胳膊脫臼……”
說到最後,餘酒幹脆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盡量保證自己的存在感低。
陳夕吃著飯吐槽:“你的事跡寫下來就是一本聖母小說了。”
餘酒為了活躍一下氛圍,雙手合一,麵色虔誠道:“神啊!請賜予我女主光環!”
陳夕放下手中的筷子,手指在餘酒的頭上輕輕點了點,然後一臉“你的願望已經完成”了的驕傲表情。
她清了清喉嚨道:“咳咳,神說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袁蕾倒是聽得懂她們之間的意思,挑眉問陳夕:“你還真打算寫晚晚這樣的女主角嗎?”
陳夕抬頭驕傲道:“當然了,晚晚怎麼不像女主角了!你看這臉,你看這身材,你看這大長腿,你看這學識和高尚的品德品質,簡直就是女主角標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