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酒想著來都來了,幹脆幫宜川輔導一下算了。
本來想和餘酒一起看電影的宜川:“……”
行吧,既然她想教書就教書吧!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麵的一對一輔導了,可餘酒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看著宜川的手臂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了。
距離。
以往的時候,宜川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裏遠,今天恨不得蹭到她身上來,對於宜川的這種轉變,餘酒有一點吃不消。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板凳和書本,沒想到宜川抬頭靜靜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光明正大地跟著挪動了板凳,末了還又抬頭看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有本事你繼續挪,你挪過去我就跟過去”!
餘酒除了露出一個笑還能做什麼呢?
講了大概一個小時,宜川突然問:“老師您渴嗎?”
餘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沒事,老師不渴的,你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會?”
宜川搖了搖頭,“不累,我隻是覺得老師說了很多話,還是喝一點水比較好,喉嚨也會舒服很多。”
餘酒狐疑地看了宜川一眼,不確定宜川是不是整她,畢竟上一節課讓她印象深刻。
捕捉到了餘酒的眼神,宜川頗為受傷,但是更多的還是想打死上一次補習的自己!
漆黑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餘酒,隻可惜餘酒壓根感受不到宜川內心的想法。
她自己去樓下倒了一杯水慢慢喝,和六六聊天:‘我發現天神大人的社交恐懼症也在一步步變好呢!’
六六瞥了她一眼,不忍心說實話。
最後在餘酒放下水杯的那一刻,它才慢悠悠道:‘不,天神大人的社交恐懼症也就在你麵前好一點罷了,等你一走,立刻就恢複到原狀。’
餘酒:‘……’嗬嗬,我信你就有鬼了!
宜川一個人在房間裏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餘酒一過去,他就把東西小心翼翼地藏在懷裏捂著,生怕被餘酒看到了。
見宜川一個大高個小心翼翼地往懷裏藏著東西,餘酒忍不住彎了彎唇,她清了清喉嚨:“等會就要上課了。”
宜川半天不回應餘酒,最後在餘酒詢問的目光下,他才道:“老師,您可以在樓下看半個小時的電視嗎?”
這是想支開她?餘酒挑了挑眉,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宜川的請求。
一直到保姆過來叫她,餘酒這才慢慢的上樓,再過一會兒她就要回宿舍了。
剛進宜川的房間,她就發現房間被人收拾過,應該是宜川自己收拾的,桌子上的書都是整整齊齊的,整個房間都幹淨和敞亮了不少。
宜川有一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餘酒,最後拿著一個禮物盒子遞給餘酒,“送……送給你的禮物。”
無緣無故的送她禮物做什麼?
餘酒在宜川的注視下並沒有馬上接過禮物,而是用不明白的眼神看著宜川。
黑漆漆的眼睛黑亮,他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餘酒,頭頂的燈閃著溫和的白光,濃密纖細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他抿唇看向餘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