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傾被她煩不過，隻好睜開眼，“怎麼……”
眼睛卻猛地一熱，鼻管噴出來的氣都燙人。
“什，什麼東西？”他那眼神像是見了毒蛇猛獸。
“好像叫什麼乳罩，我看劉媽給舒柳洗過，我自己也去買了一個，你看洋氣不？”江月犀把衣服拉開方便他看見全貌，“這東西雖說比肚兜小了點，但是還挺好穿的，怎麼蹦都行，我還特意選了白色的，舒柳說白色的素淨，你喜歡素淨的對不？就是這個碗有點太小太緊了，大半都擠出來了，擠得饅頭似的……”
“閉嘴！”傅蘭傾忍不住道。
“那好看不好看啊？”江月犀討好地道。
“傷風敗俗，今後不許穿了！”
傅蘭傾沒好氣地說，把臉也別了過去。
“怎麼傷風敗俗了，我又不穿出去，就給你看。”
“我不看！”
“為什麼，不好看？”江月犀也撅起嘴了，她這都是為了誰啊，光學穿這個就學了半天。
“好看不好看的……都不許再穿。”傅蘭傾還是不看她，仿佛看一眼自己就會瞎了。
“憑什麼啊，又沒說不好看為什麼不許穿，什麼傷風敗俗，那舒柳也穿了啊。”江月犀不服道。
“她又不是我老婆，你是我老婆我就要管，那個東西再也不許穿！簡直是……妖邪淫物，再穿我就……教訓你。”傅蘭傾好像跟那東西有仇似的。
“教訓，幹嗎你還想打我啊？”江月犀叉著腰，坐在他麵前，坦著衣服更顯得氣勢洶洶。
傅蘭傾咬了咬唇，“對，要不是我手受傷了我就打你。”
江月犀愣了愣，忽地按住床頭故意挺過去在他臉前，“我就穿，我就穿，你還敢打老婆，你打啊！”
江月犀眼看著他耳朵上的殷紅一點點漫上了臉頰，濕漉漉的眼睛像是河底的鵝卵石，慢慢的，她的臉也熱了起來，睫毛微微顫動著，像隻乏力的蝴蝶垂下去在眼下透出陰影。
“不穿就不穿……”
她退回來，從枕頭底下扯出自己的肚兜銜在嘴裏，低下頭伸手向背後去解乳罩的扣子。可摸索了半天也不得其法，扯也扯不下。
“這玩意兒怎麼難穿又難脫，楓兒好容易給我扣上的，又解不下來了……你幫我看看。”
她把小襖一脫背過身去，傅蘭傾卻別過臉，“我手受傷了。”
“那不是還有右手嗎？快點兒，楓兒都睡了我找誰解去啊。”她催促道。
傅蘭傾終於把目光移到她的雪背上，用右手弄了半天，可那搭扣他也沒見過，終於琢磨出來後卻發現一隻手不行，他俯下身咬住一頭，右手捏住另一頭使力，搭扣一下開了，他立刻別過眼去。
江月犀把那白色的乳罩隨手一丟剛好丟他小腹上，他剛要抬起頭責備她，卻看見她側著身子在穿肚兜，先套上脖子整理著，側麵的桃子壓根沒顧。鬆鬆的係了後背的帶子，她一把拿走乳罩丟在裏麵，自己鑽進被窩。
“哼，之前說我豔俗，現在又說我傷風敗俗，你愛看不看！”她氣咻咻的說。
傅蘭傾靠在床頭，身子卻僵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