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傾那傲嬌的小眼神讓江月犀心裏一軟,她拿起原來放在他旁邊的一袋錢扔給一旁的楓兒,“去萬露升飯店訂桌上好的酒菜,正好到了吃飯的時候,咱們到那邊續局好吧?”
幾位太太都欣然願往,傅蘭傾卻站起身,“我不去了。”
江月犀立刻挽住他的手,“一起嘛,難得我們一塊兒出去下館子。”
“就是就是,”張太太也攛掇道,“傅老板你今天贏了我們就想走啊,哪有這種道理。”
“我不喜歡那種地方。”傅蘭傾垂眼看著江月犀低聲說,一臉的執拗。
江月犀隻好靠近他,低聲道:“蘭傾,你不在沒人看著我喝酒,萬一我被灌醉了晚上還得回來熏你,搞不好亂了性不顧你受傷強了你,所以你看……”
江月犀一副無辜的小眼神兒盯著他,傅蘭傾的麵頰漲紅,胸膛猛地起伏一下,這女人要不要臉?竟然說出這種話!
他氣的別開臉,江月犀卻趁機的拉過他笑嘻嘻道:“那咱們走吧,楓兒備車。”
到了汽車上,傅蘭傾還別扭著,任江月犀怎麼在他身上戳弄都不看過來一眼。
“蘭傾,你是我的人,早晚要跟我見識這種場麵的,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嗯?”江月犀哄著他。
傅蘭傾幹脆把好的那條胳膊抽出來,然後靠在車子座椅上看向窗外。
江月犀歎口氣,“好好好,那你現在別扭完了,一會兒下車可要給我麵子,不許老繃著臉。”
傅蘭傾沒吭聲,到了萬露升飯店門口,傅蘭傾下車後沒管江月犀,直接朝飯店門口走去。江月犀一下車就緊趕兩步追上他,緊緊攥住他的手。
“故意的是不是?這麼多人不給我好臉?”江月犀瞪圓了貓眼。
傅蘭傾低頭瞥她一眼,“我說了我不想來的。”
江月犀深呼吸把這口氣順下去,回頭等其他幾位太太過來,一起說笑著走了進去。
在這個地方,抬頭低頭的總能看到風陸城乃至整個鸞越國要人的貼身小廝,拿著帖子或書信低頭匆匆奔走,穿梭在各個雅座和包間內,江月犀把大衣隨手交給門房,又擋開一個去脫傅蘭傾大衣的小廝。
“看不見他有傷?別勞動他了。”
幾個人進了包廂坐定,江月犀剛習慣性的拿出煙袋杆眼神就是一怯,往旁邊看了看又收回去,“咳,先嚐嚐開胃菜吧。”
幾個女人的目光都在傅蘭傾身上,話題自然也是圍著他和江月犀轉,半葷半素的玩笑時不常的就冒出來,江月犀倒是很自然,還能更麻辣的給對方還回去,傅蘭傾卻不自在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喜歡被女人圍著這樣開玩笑。
那位姨太太見傅蘭傾麵色不對,出聲岔開了話題,“傅老板,其實咱倆同是藝人呢,您可能不大認得我,我是唱大鼓的。”
“哎呦陶雪你可謙虛了,傅老板在戲上確實有名,可你在鼓界也曾是紅透了半邊天哪。”張太太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