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兒立刻瞪圓了杏眼,正要發作,吳漢成沉聲咳了一下,說道:“秋兒,你回去看著傷員們吧。”

吳秋兒狠狠瞪了大劉一眼,並不走,“表哥隻是演戲,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和那個女人成親。”說完才又麵對著老爹,“爹,我來就是想說,下次打起來我們幹脆別過去了,憑什麼每次拚命都我們去啊,等我們兵折將損,回頭那個雲正鋒說不好會掉過頭打我們呢。”

吳漢成歎了口氣,搖搖頭,“可我們怎麼能看著臨水城百姓有難不上去呢?段將軍既然和雲正鋒說好了是合作對敵,他也不會違背承諾。唉……這事你就別想了,擊退水寇反過來侵吞戰鬥夥伴,我看雲正鋒應該也做不出這麼下作的事,畢竟他這次過來也是為了掙個好名聲。”

“那臨水城怎麼辦?原來統管這裏的張赫豐都逃了,這要收複回來算誰的呀,那個雲正鋒會分給段將軍嗎?我看懸。說到底他雲正鋒是什麼東西,流氓頭子一個,咱們段將軍是當初大總統親封的,怎麼到頭來還要看他的臉色。”吳秋兒心直口快地說。

吳漢成隻是搖頭,大總統都死了,如今還不是誰手上有兵誰說了算?揮揮手讓女兒趕緊走,每次聽她嘰嘰喳喳自己就心煩,吳秋兒哼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去。

火雲軍營地內,雲正鋒和段瑞寧正在一起開會,說是開會,實則都是段瑞寧在分析形勢,雲正鋒從未正麵回應,隻是喝著酒,和旁邊新找來的女人親熱玩笑。

最後段瑞寧也明白了雲正鋒的用意,他表明說,自己這次過來隻是為剿末衛的水寇,臨水城和自己的管轄地離得太遠他也不便接管,等末衛人一退他就帶兵離開,隻是希望雲正鋒能免除臨水城五年的稅收,好讓百姓們休養生息。

雲正鋒這才看過來,忽然沉聲笑了,“這麼大老遠的趕過來,隻為擊退末衛人,之後還要替臨水的百姓著想,老弟,你可真是我見過最聖人的人了。”

段瑞寧謙恭一笑,“實在是臨水城本是家母的故鄉,為人子女,父母之命不可推卻。”

“嗯,那是自然。”雲正鋒皮笑肉不笑地說。

段瑞寧離開後,雲正鋒把一旁的女人推開,搓著牙花子悶聲不響。一旁的秘書丁聞湊過來,“大帥,我看這段瑞寧是想收買人心,給您留一個搶奪勝利果實的名聲啊。”

雲正鋒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可是我就是不怕他這點花花腸子,哼,在我之下的那些人花花腸子還少嗎?自以為精明,可是我就是讓他們看著,我雲正鋒就是比他們兵強馬壯,打仗,靠的是兵是槍!是實實在在的地盤!他以為讓了臨水城賺個名聲有什麼用嗎?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那些花花腸子值多少錢!”

說完,雲正鋒朝那個從臨水城找出的女人勾勾手,“我問你,在你們心裏,我和段瑞寧誰強?”

女人瑟縮了一下,立刻撐起一抹媚笑,“當然是大帥您了,臨水城要沒有您怎麼行呢。”

雲正鋒聽完,便囂張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