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立刻都說好,江月犀雖然之前很不得常寧軍內部人的心,可是自從見了她本人後,這些人對她的性格和辦事能力又不得不欽佩信服。就拿袁豹來說,已經把她當個女神看了。
段瑞寧揚了揚眉,似乎也有此意,但還是說:“若是能結最好,不過還是等孩子們長大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吧。”
“原來將軍是支持自由戀愛的啊,哈哈。”袁豹立刻說道,說完了才覺得不妥,畢竟將軍夫人和將軍是由家裏定的親。他的黑臉上立刻又添了幾分紫色,打著哈哈又扯起了別的。
段瑞寧似乎有些失意,他抬頭看了看大家,欲言又止,最後斟了一杯酒對江月犀道:“月犀,你對我,對常寧軍所做的事我知道,也記在心裏,目前受情況所累,若是讓你受了什麼委屈,我先在這裏跟你賠罪。”
說完,他把酒一飲而盡。大家都有些愣,傅蘭傾的眼神也變得幽深,大家本以為江月犀會像之前一樣外場的接下這些話,可沒想到她默默的垂下眼,似乎把無限的淒楚都忍在了肚子裏,然後才拿起酒杯,啞聲道:“將軍,你這份心我承了。”
說完也一飲而盡。段瑞寧神情有些恍惚,隨後低下頭咳嗽著夾了幾口菜。
大家都覺得江月犀是不是之前做過什麼,或是真背了什麼委屈,可又不便明問,隻是心裏對這個看似剛強的女子,又多了幾分憐惜。
這時祝英嫂突然又跑了進來,“老爺夫人,外頭來了個客人,說自己是……”
她話音沒落,江寒浦就打她旁邊走了進來。
祝英嫂有些吃驚,“哎你……”
段瑞寧忙站起來,“寒浦,你怎麼來了——來人看座!”
江寒浦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桌子旁的江月犀,然後又掃了眼傅蘭傾和程玉容,唇角浮出一抹冷笑,指了指江月犀旁邊說:“我就跟主母坐在一起吧。”
搬來椅子的丫頭看了眼江月犀兩邊,傅蘭傾沒動,另一邊的袁豹就起身讓了位,嘟嚷著,“你都多大了出來還要跟主母坐。”
大家哄笑開,江寒浦沒理他,直接坐在了江月犀右邊,又瞧了眼傅蘭傾。
“寒浦,你來是有什麼事啊?”段瑞寧問。
“哦,本來想請將軍去醉月樓喝酒,那裏新到了一批桂花陳釀。”江寒浦說。
“嗬,那以後再說吧,說來我還沒有回請過你呢,今日正好。”段瑞寧說。
“是啊,”江寒浦瞄向程玉容,“夫人你怎麼能隻記得我家主母,怎的今日就不請我專請她?”
程玉容隻覺得這人眼神又冷又利,讓人脊背發涼,極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哦,我是想既然同時江家的,來一個就是了,你們都忙,怎麼好都請來。月犀跟我同是女人,聊得來嘛。”
“原來如此,夫人真是心細如發。”江寒浦說著淡淡一笑,眯起的眼睛卻沒有一絲溫度。
江月犀瞄了眼楓兒,楓兒無辜的看過來,她沒告訴江寒浦這件事,怕是大少爺今天去江府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