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江寒浦的臉已經鐵青,話從齒縫中出來,帶著恨意,入耳後久久不能消散。
江月犀不答,她朝著門口走去,把幹冷的空氣吸進去再吐出來,像是用什麼刮擦了一下心肺。
有些事不能就是不能。第一次少年懵懂她錯過了,可第二次在夢裏,她不也沒能選擇他嗎?所以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她,江月犀,就是再想依靠誰,即使還恨著傅蘭傾,也不能為著不踏實就去接受他。
上了汽車,看著佑豐靠在奶媽懷裏看著她,她衝他笑了笑。佑豐好像體會出這個笑沒有多少開心的成分,扒著奶媽的衣服想起吃奶來,奶媽立刻解開衣服露出白而鼔的乳,佑豐嘬著眯起了眼睛。
回到江府,江月犀先讓人給奶媽和江佑豐安排屋子,最好挨著自己住。等收拾好房間,江月犀看著佑豐睡著了才回來自己這邊。
“今天老爺回來吃的午飯,見夫人沒在,扒了兩口就走了。”給江月犀送點心的老媽子隨口說了一句。
江月犀正換衣服,感覺鼻子一灰,低低說了句,“我又沒問。”
好像覺得老媽子多嘴。
隨便吃了兩口點心,江月犀卻又想起來,他也沒說晚上回不回來吃?這叫什麼人,都不說一聲的。
剛這麼想就有人從學校過來,給江府的人帶話兒說,傅蘭傾今晚上在工地上忙著吊頂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江月犀聽了想,吊頂是幹什麼呀,怎麼聽著怪危險的,也不說清楚……
她和孫寶姐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拿著鍾辰的照片去找江舒柳,果不其然,江舒柳還沒看照片就嫌棄起來了。覺得做軍人的都是粗糙的漢子,做到段瑞寧那種首領級別的還行,身上的王者風範就很加分,其餘的她不看好。
而且她聽說,軍人專愛俗氣的女人,也是啊,他們天天在軍隊又不接觸女人,自然喜歡那種美的最直接的,而不會更深度的欣賞。那她可不喜歡,她可不願將來的丈夫是個大老粗,既不願欣賞她的才氣和氣質,還會娶幾個豔俗的小老婆回來。
看了看照片,她也承認對方眉眼俊朗十分英氣,可是一想到他一個腦子直通通的軍人肯定過不了自己那些豔俗的女朋友那關,那還說什麼呢,她直接就又把照片推給江月犀了。江舒柳拒絕的很直接,而且一棍子把一船的軍人都打翻了,要江月犀今後不要給她介紹軍隊出身的。
看江月犀無奈的走後,她心裏有了些莫名的快意,這幾天她都在翻報紙,那天明明很多個記者在茶會上都說自己談吐不凡氣質卓然,可是登報的照片全是段瑞寧和夫人,或者段瑞寧和江寒浦,和縣長及別的要人,甚至他們把段瑞寧和江月犀單個的照片合登在一起,就是沒有她和段瑞寧合照的那張。在段瑞寧和他夫人的某張照片背景中倒是有她,但是遠遠看她那身衣服的輪廓根本就不像個人,而像個插著雞毛的花瓶,她可沒勇氣承認那是她。為此她很生氣,覺得都是那些商人,那些官僚把她擠了下去,這裏麵就包括江月犀。
她又倚在床邊想起了許棟,這時候她的心才鬆快了一些,之前傅蘭傾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動了一下,但是他和江月犀為孩子痛哭的事讓她莫名的心驚肉跳,所以他還是算了,再說他已和月犀有過孩子了,雖然沒生下來。這樣想想,許棟是多麼純粹的一個夢中情人啊,而且聽說他出身寒門,這讓她頗有一種公主下嫁貧民的情懷。她想做許棟的公主,當他的月亮,天空中唯一的月亮,給他光華,受他膜拜愛慕。
一想到這樣的愛情,她不由的就發出了笑,然後懷著美好的憧憬,她躺下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