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棟成親的消息傳到了江舒柳耳中,她幾乎哭死過去,她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跟許棟說別人跟她求婚,他肯定是絕望之下才會娶那個女人。

開金鋪的趙家,城內一個小小的財主,他們的兒子趙金來是城裏有名的浪蕩子,女兒更無半點特色可言,一家子俗不可耐。他怎麼會喜歡那種人呢?他這分明是把自己墮在地獄裏,隻因為絕望。

江舒柳恨不能要去婚禮現場,可終究沒有學過該怎麼鬧婚,小說裏也沒寫,她派秋琴去現場看,讓她把一個荷包交給許棟,秋琴去了,可是沒敢、也沒機會把荷包給許棟。於是回去的時候隻告訴江舒柳她送了,實則把荷包藏了起來。江舒柳問秋琴他看了沒有,秋琴轉了轉眼珠說他隻接了收起來,自己不知道他看後的反應。

當天晚上江舒柳想了很長時間,把細軟都收拾好,可是卻不敢出去,她等在房中,卻明知道許棟是進不來江府的,最後她趴在床上大哭,她覺得她的愛情被毀了,她和許棟就這麼錯過了。今後他隻能看著他俗氣的妻子想著自己,自己也將這麼傷感下去,他們是世間上的一對怨侶,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而這邊的新婚夜,許棟在自己的房子裏揭下金玲的蓋頭,紅妝映襯下,她到底也是美的。可金玲卻哭了,說自己為了嫁給許棟幾乎和父母家決裂了,許棟可千萬不能以後不要自己。

許棟點了點頭,她才十八歲,他突然有一種欺負了這個女孩子的感覺,覺得自己挺不是人。金鈴立刻帶著淚又笑了,雙腮鼓著,腮邊有個梨渦,許棟突然覺得這個梨渦似乎讓她漂亮了不少。

金玲小孩子似的挎著許棟的胳膊挨著他,喜滋滋的跟他說了自己帶來了多少錢,足夠開個醫館,還能給許棟請兩個幫手。她讓許棟沒事多跟自己回娘家,這樣父母就能接受他,興許還能再拿錢給他們。

許棟卻不喜歡這樣,他說自己可以賺錢養活她,金玲卻把眼睛瞪得跟黑葡萄似的說:“不行,我那個大哥又賭又嫖,要是你願意入贅家產就有咱們的一半,如今咱們分出去將來大哥掌了家,那些錢就會跟扔水裏一樣全給他敗了,咱們現在能拿回一點是一點。你拿錢是幹正經事,他是幹什麼呀。”

許棟覺得她不那麼像個小孩兒了,他沒法反駁,可是也沒能同意她的說法,新婚夜金玲也不打算硬說服丈夫,她想到,也許丈夫就該是隻為理想奮鬥不被世俗牽絆的,畢竟那樣的他最是吸引自己,家產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好了,誰讓他是她的太陽呢。

夜深了,許棟該盡義務的時候到了,金玲先躺進被子裏把自己的衣服都脫了,害羞的看著他,許棟隻好自己也脫了衣服進去,金玲的身子比他的熱多了,他主動去擁抱她,覺得她瓷實的像個實心兒的枕頭,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女性的柔軟,隻感到一種力量,一種把他牢牢困住又往裏吸的力量,中途他差點被她的手臂勒的喘不過氣。

他覺得要是打架,自己指定不是金玲的對手。

就這麼懷著敵強我弱的心態,許棟盡完了義務,覺得自己像個病弱的獅子跟一隻強壯的羊打了一架,不過金玲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的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