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又到收煙草的時候了,方毓秀和孟茹溪正想著怎麼問江寒浦他這次還用不用自己去,畢竟那麼遠,上次還受了傷。
而這時,府邸大門口來了兩個人,有些怯的站在台階下。
那個豐腴的美貌婦人本來有些怯懦,她身旁的黑姑娘更是拉了她要走。
“我不進去,他又不是我爹,我們自己也不會餓死!”
婦人的眼裏含了淚,嘴唇哆嗦著已經不會說什麼話,在女孩的背上狠狠打了一下,使勁把她拉回來。然後她走上前,換上帶著些嫵媚的笑,準備跟看門的說自己要求見家主。
守門的聽後點點頭,問:“你們是誰?”
婦人僵了一下,看看女兒,正不知怎麼說,身後傳來汽車響,守門的家丁立刻迎上去,“老爺。”
婦人猛地回過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江寒浦後,眼淚終於忍不住流出來,上前嚶嚶道:“寒浦……”
江寒浦看到馮歡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馮歡用衣袖擦了擦淚,努力說出話,“打仗……打起來了,煙田都被毀了,宅子也要做他們的府邸,我怕被他們的長官欺負,帶著女兒逃出來了。”
江寒浦皺起眉,突然又往回走上了車,馮歡的心一下冰涼。這時車窗玻璃降下來,江寒浦對著家丁說:“讓候隸給她們安排住處。”
馮歡眼睛又亮了,忍不住上前又叫道:“寒浦……”
“等我回來再說。”江寒浦說完車窗玻璃又升上去,汽車開遠了。
侯隸聽了家丁的報告後,過來衝馮歡母女笑了一下,並未問她是誰,從哪裏來。徑直用車子把人帶到一處別院,裏麵家具器物一應俱全,侯隸又拿出兩百塊錢遞過去,讓她們先在這裏住著。馮歡有些羞怯地問江寒浦什麼時候來,侯隸沒有說,隻是讓她等著,別亂跑,然後就帶著人走了。
馮歡這些天來第一次稍鬆了口氣,女兒甩開她的手到房門口去生氣,“我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幹嗎要來找他?”
馮歡連跟女兒辯駁的力氣都沒有了,能說出這樣的蠢話,也沒什麼好講的。她們兩個女人,光是這些天趕路就提心吊膽。怕被人搶被糟蹋,走在街上就跟小鼠一般,有好幾次差點遇險都靠著她的小心躲過了,可女兒總覺得自己能打退一切壞人,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好怕,這樣的女兒,馮歡隻能搖搖頭,承認這是自己的報應。
江寒浦趕到江府通知了江月犀臨希城發生戰亂了,今年那邊的煙草供應算是吹了。
“已經打到臨希城了?”江月犀也驚訝地道,這年頭打仗不稀奇,常寧軍統轄範圍外仍是混戰不斷,可是這次的規模似乎大了些。江月犀擔心會不會又有一個大的新勢力誕生。
“臨希是片不錯的煙草供應地,隻怕暫時找不到能替代的,今年的煙草出口量怕是要減少一半。”江寒浦歎了口氣說。他首先是自私的,先想到對生意的影響,。
現在的常寧軍又正在休養生息,這塊地暫時是奪不回來了……你說現在能打嗎?”江寒浦突然眯起眼問
提到打仗,江月犀還是有些心悸的,畢竟人命不是螞蟻。
“別亂來,再說打不打是總統要考慮的事,隻是為了塊供應地就去打仗,總歸……”江月犀的眼神亂躲著。
“總歸什麼,外麵天天都在打,常寧軍收服的地方越多,我們的選擇就越多。”江寒浦淡淡地說。
“你手下如今又不止有煙草生意,這事還是先放著吧。”江月犀最終說。
江寒浦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