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搬到了江府來跟幹娘住,她現在唯一還相信的長輩就是江月犀了,她跟幹娘說了父母的所作所為,並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了。

江月犀自然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卻沒有辦法跟一個小孩子講清楚,段嫣這個年紀,就是講清了她也未必會懂,會原諒啊。隻能期盼時間和經曆能讓她慢慢理解父母的行為。

“那就算為了你妹妹,你也該還回去看看,木槿就你這麼一個姐姐。”江月犀說,她知道段嫣和妹妹感情還是很好的,隻能靠段木槿找點回轉。

段嫣不說話,又用手背抹起了眼睛,“等我長大了,一定會想辦法把二娘救出來。”

江月犀歎了口氣,把她圈在懷裏沒有說話。

段嫣暫時就住在了江府,她本人其實沒什麼麻煩,每天被汽車接去上學,在家的時候江月犀或者孫寶姐她們會陪著她,周末偶爾帶她出去玩,日子過得倒也平靜。程玉容知道段嫣在這裏住的好後,也放心了些。家裏兩個孩子一個一歲多一個不滿一歲,她也是忙到心累,無力再去化解大女兒心中的仇恨。

傅蘭傾對這件事不太知情似乎也不想太知情,他覺得把手伸到總統家裏去管不太好。

晚上傅蘭傾回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剩了半碗的冰,覺得奇怪,往裏走就看見江月犀蜷著身子躺在床上,腮幫鼓鼓的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怎麼了?”他忙坐到床沿伸手抹了下她的臉,溫度無異樣,去摸她的肚子卻被她撥開手。

“你自己買冰吃了?”傅蘭傾似乎明白了,自己這幾天沒給她帶就是因為他記得她的那幾天來了,看來江月犀是管不住嘴偷著買來吃了。

傅蘭傾倒了杯熱水過來,扶她起來喝,問:“是不是那個痛?”

江月犀喝過了水就別開臉不理他,像是犯錯被抓住不服。

傅蘭傾把水杯放下,捉住她的小腳把鞋襪都扒去,一摸足底果然很涼。

“你幹嗎?”江月犀說,把腳往回收了下。

傅蘭傾卻沒放,把自己的衣扣解開,一直解了最裏麵的襯衫,把她的小腳貼在了自己小腹上。江月犀轉過頭,把臉放在枕頭上不說話了。

傅蘭傾看著她躺下的輪廓,手撫摸著褲管垂下露出的小腿,江月犀本來就長得挺肉感,這麼看感覺她像個粉粉嫩嫩的小豬。這麼想著,就不自覺說了出來。

“小粉豬……”

小腹上的腳蹬了他一下,傅蘭傾隻覺得有些癢癢,扶住她的腳笑道:“小豬怎麼了,我喜歡小豬。”

江月犀側躺著背過身子不理他,他哪知道她心裏的事。前些天特別想吃點酸的,那幾天也推遲了,她暗自小心著,又有點期待,可是今天那個卻又來了。之前大夫說她已經休養的挺好了,和傅蘭傾晚上也很和諧,差不多每周三四次吧,這個頻率了按說再懷上幾率不是很大嗎?

她不是急著要孩子,隻是突然發覺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再懷上後,心裏有些難過,是不是……老天爺懲罰她,因為沒有守護好第一個,所以今後就不給她了。柳化蕭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有管,雖然是因為管不了,可到底是平靜的看了一場母子分別的悲劇,天上若真有神仙,也會覺得她冷漠不思悔改吧。